第七章 天铸剑(第3/9页)
这苏天样所设的五行大阵,只有名称很唬人而已,如何可以与古仙人所遗大法相比,故此小关来到一看之下,就像吃豆腐─般容易,径行入阵踢倒幅旗,阵法遂破。
那三个来人的武功,任何一个也肯定不比鬼哭西门朋为弱。
他们一齐出手,放倒断金堂守在外面四名黑巾队好手时,只有到最后一个会发出一点点声息。
小关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下子缩到墙角,站立的样子很猥琐,不知内情之人一看之下,必定误以为他是一个帮闲小卒而已。
外面的来人一定已被小关的装模作样所愚,故此飙飞入屋的两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余骏贺山豹身上。
余贺二人齐齐手按刀把,杀气进射。
但见入屋的两人,一个是年约五十,身材高瘦的长衫老者,左手拿着一对金光灿然的判官笔;另一个人年约三十,面色青白,作文士装束。拿着一把连鞘长刀,此人特点是有一对斗鸡眼。
所以当他在瞧谁,对方甚难发觉,而望向别处时。反而会令人误以为他正在瞧着自己。
他们都不曾被余贺二人的森冷杀气影响,─现身便站得渊停岳峙。反而在他们身后的苏天祥连打冷颤,腾腾腾直迟到墙边。
外面的手下们全无声息,余贺工人已知不妙,顿时敌意杀气更强。
骏道:“兄弟是断金堂余骏贺山豹,有事待办,两位朋友闯了人来,有何贵干?”
那长衫老者鼻孔里晤一声,不答反问,但问的却是苏天样。他说:“苏天祥兄,我是西门朋的老搭挡徐丰,你不必害伯,西门朋呢?”
苏天祥努力挤出声音,道:“他受伤跑啦……”
徐丰大讶道:“吓?受伤跑啦?怎么回事?这两位虽是赫赫有名的断金堂电刀五卫,在外面虽然还有四名手下,但西门朋大概不至于吃瘪……副座,您看呢?”
那斗鸡眼文士声音暴戾,道:“不可能,凭这两个小子怎动得了西门朋?此事必定别有内情,你再弄清楚。”
他说话时,眼珠子转来转去。
使得在他对面的余贺二人,以及缩在角落的小关,都当真弄不清楚他瞧向何方?瞧向何人?
余骏气往上冲,冷笑道:“两位原是从一阳会来的朋友,这位必是副会主断愁客品松无疑……”
他用无疑的字眼,自是由于那吕松的招牌斗鸡眼。
这话中之刺人人皆懂。
“至于阁下,”他转向长衫老者说:“一阳会的生死判徐丰,兄弟也久仰得很。关于贵友西门朋,的确是负伤落败逃走的。他刚走不久,你们在路上怎会没有碰面?”
生死判徐丰目光如隼,紧盯余骏不敢稍懈。至于另一敌贺山豹,徐丰知道断愁客吕松定已看牢。
“我们有急事赶来找西门朋,事先没有约好。”他居然声音平和,还向余骏解释:“他国在万安镇的人告诉我们这地点,我们便一直赶来。老实说,贵堂的四位弟兄那种弩张剑拔的样子,使我们十分惊异警惕,所以很对不起,通通被我放倒了。”
放倒是定的了,否则他们怎会迄今无声无息?问题只在怎样一个放倒法,是穴道被点?抑是命归黄泉?
面对如此强敌,纵然剽悍不怕死如余骏贺山豹,可也万万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方面,假如他们是老奸巨滑的反复之辈,则又大可以将西门朋之事推到小关头上,让小关应付。
但他们却又由于英雄观念而不肯这样做,故此心下着实为难。
余骏心一横牙一咬,锵一声掣刀出鞘,杀气涌出。他乃是电刀五卫之首,心志最强毅,功力最深厚。
对面的生死判徐丰感到压力,心头微凛,双笔分处,使的竟是守株待兔的守式。
断愁客吕松冷冷道:“徐老且退。”
徐丰应一声,连退三步。
这间村舍还算宽敞,可以容纳二三十人,故此若是只有两个人捉对儿拼斗,还可将就施展。
吕松道:“他们都是练刀的,本座今晚教他们知道真正的刀法是怎样的。”
贺山豹人如其名,好勇斗狠之性比余骏还有过之。他厉声道:“来,来,贺爷这儿等着。”
刀光耀眼一闪,锋刃出鞘,坐马待敌。
余骏不敢多言分他心神,只道:“那瓶子给我。”
贺山豹随手丢给他。
小关声音跟着道:“瓶子给我。”
余骏左手指骨已碎,只能用臂弯抱瓶,闻言直觉认为是最佳选择,胸肌一挺,瓶子便斜斜向小关飞去。
那徐丰老谋深算,一听而知此瓶也有重大价值,呼一声疾如飘风跃去,一伸手抓住瓷瓶,呼一声又跃回原处。
小关身不动,口不言,好象这件事与他全无干系。
余骏贺山豹齐齐变色,怕只怕徐丰一下子揭开瓶盖,据苏天祥说,如果这时的地点正是凶位的话,易常贵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