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铸剑(第4/9页)
为了易常贵的性命,这时就算要他们叩头投降,他们亦不敢不从。
苏天祥骇然大叫,道:“给我,给我,切勿打开瓶子……”他的惊惶叫声顿时又使整个局面转变。
苏天祥自己性命交关,自然赶紧阻止徐丰损坏那瓷瓶。
但这么一来,徐吕二人虽然看见余和贺变色担心,却又为之述迷糊糊,弄不清这个瓶子究竟对谁最重要了。
徐丰倒跃落在苏天样身边,递瓶给他;问道:“里面是什么玩意?”
苏天样双手抱紧,道:“是…个人的性命,也是我的……”
“谁的性命,为什么也是你的?”徐丰一下子实在弄不明白。
苏天祥很想立刻让他了解,尤其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小关才是主角,还有那李仙子,才是必须马上对付的人。
可是整件事情那么纷乱曲折,就算口才再好的人,实在也无法三言两语一下于使徐丰弄明白。
苏天祥结果只好叹口气,然后闭上嘴巴。
徐丰这个老江湖居然看得懂苏天祥无可奈何之意。不再追问,大声道:“副座,收拾下这两个小子,一切答案都有啦!”
断愁客吕松颔首道:“对,就这么办。”
他狠狠向贺山豹盯视,却可惜眼睛不争气,害得旁边数尺外的余骏以为他要向自己发难,迅即刀吐尺半,摆出门户。
吕松明知余骏表错了情,心中大怒。
但次序先后的章法可不能乱,他冷冷道:“贺山豹,小心看我出手。这才是真正刀法。”
这时连小关也凝目注视,心中全无别的念头。
他见过世面不多,自是极想亲眼见见真正的刀法是怎样的。
贺山豹身子蹲得更低,也就更像一头凶狠豹子,他的架式以及全身的线条,完全表示他已经立即要出击噬扑他的对象。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贺山豹全身姿势仍然充满劲力气势待机扑攻。
但余骏却大大感到不安,因为他谙知贺山豹性格和武功,他应该在第一秒钟之内就出手。
忽然问屋里爆闪一阵强烈光华,强烈得教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那是断愁容吕松的利刀出鞘。
刀光乍闪,锋刃商露、旋即归于无有。
刀仍在鞘,两个对敌的人姿势亦仍旧未变。
余骏却深知不妙,向贺山豹望去,只见他面门上由左眉直到右下巴,有一道斜斜的血痕,初时很细小,这一转眼间,血痕突然变大,血色更见鲜明。
贺山豹竟然还发能发出完整话声,道:“这是什么刀法?”
“是世上绝传的闽南连家拔刀诀,现在只有我会,连他们连家都失传了!”
吕松冷傲而又暴戾话声方歇,贺山豹身子向前一栽,砰一声倒地不动。
小关行出来,一手扯住余骏,道:“不用验看,老贺那道刀伤,最深的三寸半,最浅也有两寸。这样子的刀伤、谁还活得了的话,要我叫爸爸都行。”
他前面的话可真把吕徐二人骇一大跳,但后句却又流里流气毫天身份可言。
徐丰一时测不透,向吕松望去,只见他蹙眉颔首示意,当即知道小关说的刀伤深浅正确无误。
这正是最令人伤脑筋的一点,他凭什么知道刀伤最深三寸半,最浅的两寸?
他凭的是眼力?是师传口诀?
抑是胡说八道刚好碰对了?
但当他们猛一瞥见小关手中那把古旧长剑时,再注目一瞧。面上同时变了颜色。
小关摇晃一下天铸剑,态度声音都很吊儿郎当,问道:“这把破剑究竟有什么稀奇?为什么西门朋见了,也变得怪怪的?”
这样说来,西门朋显然是栽在他手中,而不是余和贺他们了。
吕松暴声道:“徐老,问他。”
徐丰点头,道:“朋友贵姓大名?也是断金堂的高手?喂?”
小关学他喂了一声,道:“我是破破天关,断金堂的人我今天才认识,刚才听西门朋说,你们的龙头老大方廷东外号破天关,所以我现在改为破破天关。你们回去叫他赶快改个名号为妙。对了,还有这把破剑的剑诀,也赶快找来给我瞧瞧。”
吕松心中大怒,眼珠乱转。
但反正谁也弄不清楚他正在瞧谁,所以小关也没理他。
徐丰道:“破破天关兄,你究竟知不知道此剑来历?知不知道此剑关涉及我的恩怨?”
“老子通通一概不知。”小关实在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对断金堂之人以及苏天样也一样。
不过现在既然牵扯到天铸剑上,又见吕松一刀劈死贺山豹,比较起来,对吕徐二人的观感终究最差。
他又道:“老子问你,剑诀送不送给我瞧瞧?”
徐丰可真忍得住气,居然还挤出一个笑容,道:“老兄可知道此剑本来是敝会从前一位会主的随身利器?为什么会到了老兄手中?据老朽得到的秘密消息,此剑乃是在一个姓姜的剑客手中,你老兄是不是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