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血 第二章 危险!(第5/11页)

为了这点,他觉得自己该再学好几件事。

可是这念头还未牢固,他几乎已给怨死。

给骆铃“怨死”。

——因为骆铃已后悔为何要进入这地方。

她日后还一直埋怨:温文为何开启那道门!

骆铃走进去之后,便负着手,参观神坛。

牛丽生却站直知子,毕恭毕敬的双掌合十,拜了拜。

驼铃不屑地说:“埋,是林你都拜、如果连这种神都灵验的,我就——”

忽然,她觉得朋前有几点光亮的东西,动了一动。

她以为自己眼花,定睛看时,发现那是一束炉里的香。香已点燃,一点点金红的火,像黑暗中的金花一样,一丛一蓬的生长在那里。

香味很香。

这本来都是正常的事物。

——庙里有香,那是自然而顺理成章的,就像信封里有信,笔筒里有笔,海里有鱼,书里有字一般合情合理。

只不过,就在刚才那骆铃转身的一瞬间,她仿佛觉得,那些香——也就是那一簇金红色的火光——动了一动。就像是那几十支香,一起在侧边走了一步似的。

这种情景之突兀,就好像是一棵树突然自行走了一步似的。

骆铃以为自己眼花。

她遂而望定那一丛香。

那丛香果然不动了,只一闪一闪闪亮着金红。

——果然是眼花。

她这才放下心来,却忽然看见了自己!

3、越来越危险!!

这里没有镜子!

骆铃不明白为什么会看见了自己!

原来在众多的神像里,其中一尊,竟跟自己一模一样!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定睛再看,发现那只是供奉着一个披头散发,类似印度怫经里一种漫游三界、发若游丝的女神,身裹上还缠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蛇!

她这才喘了口气,低低的“呸”了一声,遂又发现在这印度女神劳,又有另一尊脸孔。

一张熟悉的脸孔。

陈剑谁。

由于这个人头是那么逼真,骆铃几乎已可以确定她这次决不是眼花。

那人头是那么完整,骆铃几乎以为那是陈剑谁被砍下来了头放上去的。

她吓得完全没了血色,偏在这血红的灯光里她的脸仍红得象血一样。

她毕竟跟陈剑谁久了,闯惯了江湖,在这时候,虽然惊怕,但仍强自困定,低声而且颤声的说:“……你们……有没有看见……?”

温文奇道:“看见什么?”

她恐惧的说:“香会动。”

温文不明所以:“会动?香?”

香好端端的在炉里。

——连炉都不会动,香怎么会动?“你有没有看见……”骆铃指向神像那儿。连手都颤着,“老……老大的头?”

“老大的头?”温文东张西望,“老大是那一位神明?”

骆铃最憎人蠢。

她见温文那么懵,一气之下,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自己放眼一看,哪有什么人头!原先那地方,分明摆设着一座泰国神魔的陶俑。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的呀!

骆铃心里,大自的惊疑不定。

牛丽生和温文都没有去理会骆铃。

这跟他们一贯的作风有点不一样。

那是因为在牛丽生和温文心里,都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住了,而且也有一定程度的震异。

温文一走进去,就有一个想法:我一定来这里。然后他走了几步,看到一座济公的泥塑。这泥塑本来是釉彩的,但因为经过许多年代,因而已十分班剥,就像一个老人的脸上长了白斑似的。

原来泥塑也会像人一样、长白斑的。温文正是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觉得,他曾经同样在这地方同一种气氛里想过这句话。

可是他从来没到过这地方——当然,就算来过,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潜入别人家里、偷进神坛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来过,怎么会在记忆中那末熟悉。然后他再走了几步,忽然抓住脑中闪过的一件事;他知道就在那地藏菩萨的神龛旁,有一包藏香,花纸绘着千手观音怫法无边,以大红纸托底,上面有几个乱潦乱划的车,作M字的波状后,然后是一个温宇,后再有SWAN几个字母、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他到过这里,想写几个字,但原子笔出不了墨汁,他便随意涂在那一个香包上——他现在释然了:那一定是个梦。只不过这个梦眼眼前的情景有点过分的相似。

我一定在梦里梦过这情景了。他为了使自己释怀,便走了几步,果然那儿有一座土地神龛。也罢,这并不特别,许多庙宇里都附有土地公的灵位、不过,那黑木雕的土地爷宝像,像极了他的亲人、熟友,经过端详后他才发现,这极似自己的遗像!这使得他伸手往大地林龛的右边一掏,倒有数十包香,他刚要舒一口气,就发现其中有一包香已沾满的灰尘,但这却令他更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