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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观察父亲的脸色,听他说话的音调,看着他的动作。我在家中更加紧张,在家里时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坐在窗下的角落,或者蜷缩在床下,后背靠在墙上,就会感到平静。我的眼睛一直转动,各种念头不断出现:玛丽·约瑟夫修女真的喜欢我吗?我一定是她最喜欢的学生,我们一起去修道院,修女们都很好,我希望我可以生活在那里,是不是我年纪太小还不能嫁给上帝?以玛丽·约瑟夫修女和修道院里的修女为偶像的一部分渐渐浮了上来,这让我感到快乐。我把拳头放在耳边,听着修女们美好的声音,我能感到她们的拥抱,我看见自己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衣服,我们手拉手祷告。
那个冬天的某个晚上,父亲像往常一样把我弄醒,我很害怕,自己缩回到更深层次中去,让应对父亲虐待的那一部分出来面对他。但是我看见他在笑,他的眼睛鼓出来,怪异地大笑,这样的笑声我从来没听过。在他身后,我看见了麦克和艾利克斯。我以为他们是来帮我的,他们或许可以制止父亲,但是我很快意识到他们只有在父亲允许的情况下才会来我的房间,他们看上去温顺并且疑惑。
父亲脱掉我的衣服并且强奸我。他指挥着哥哥们靠近些,我的身体变得冰冷,我充满恐惧,我的耳朵里满是血流涌动的声音,我听不到父亲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正在教哥哥们如何强奸我。我觉得我的头在燃烧起来了,我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挣扎出来了。但是我仁慈的大脑一次又一次地断开,我变得麻木,恐惧慢慢消失。我躲进自己的壳里,在天花板上盘旋看着其他人。
在所有人面前,父亲一步一步地教导麦克和艾利克斯怎么做,父亲给他们展示怎么才能让我不反抗。他解释我的僵直意味着我想要,那晚他让两个哥哥强奸了我。我一次又一次地分解这些感受,一部分由父亲的脸组成,另一部分是哥哥们的表情,还有一部分是我手臂被他们抓着的感觉,一部分是身体的疼痛,另一部分是他们给我的屈辱。
在虐待持续的几个小时里,我分裂出来二十或者三十或者更多的部分,放在不能联系起来的房间,每个里面保存着一小部分新的悲伤。这样,如果由于什么原因,我会想起一些信息或者进入一个房间,但是我无法回忆起来事情的始末。这让我得以生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