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子耶稣认识他的人谈他的言行(第17/45页)

耶稣三年前离开我们,伙伴们也都四分五散,大都歌唱着他的名字,并在各民族间作他的证人。

在那里,我被称为多疑的多马。祖父的影像总闪现在我的眼前。我总希望着显示在面前。

我甚至不时地伸手去摸伤口上的血,这才相信自己确实受了伤。

但有那么一个人,心怀敬慕之情,头脑里却存疑团,只想做船上劳作的奴隶,不料依着船桨睡着了,做着获得自由的梦,直到主人用鞭子抽打他时,他才惊醒过来。

我本人就是那个奴隶,我也梦想着自由。但是,我依然沉睡在祖父的梦境里,我的肉体需要时光的皮鞭抽打。

即使在那位拿撒勒人的面前,我也是合着双眼,看不见自己的双手被锁在船桨上。

怀疑是受孤独压制的一种痛苦,甚至不知道信仰就是自己的孪生兄弟。

怀疑像一个不幸的流浪弃儿,虽然生母想拥抱他,但他还是小心翼翼、惶恐不安地退缩。

伤口愈合之前,怀疑是不会相信真理的。

我一直对耶稣复活怀疑,直到他在我们面前显身,我的手摸到他的伤口。

那时,我深信不疑了。此后,我才真正与自己的昨天告别,与先人们的昨天决裂。

至于我内心已经死亡了的东西,则也把对先人的记忆抹去了。我内心里活着的东西,必将只为基督耶稣而活着;耶稣曾经作为人和人之子活在我们当中。

就在昨天,人们叮嘱我,说我必须到波斯人和印度人中去传播耶稣的名字。

我要走了。从今天起,一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伴着黎明和黄昏,我都将看到我的主庄重地复活,我将聆听他讲道。

逻辑学家埃尔马丹

谈叛逆者耶稣

你要求我向你谈谈拿撒勒人耶稣,我的确有许多话要说。但是,时辰尚且未到。不过,现在我要向你谈的都是真理。因为任何谈话,如果不能揭示真理,那将是毫无价值的。

你瞧瞧那个叛逆者,会发现他反对一切法纪。你瞅瞅那个讨乞者,会发现他敌视一切私有财产。你看看那个醉汉,会发现他在那些流浪者中间兴高采烈。

他在他的国家里,既没有得到国民的体面,他在他的帝国里,也没有臣民权利。因此,他蔑视那个国家,鄙夷那个帝国。

他想象鸟儿飞翔在天空那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毫无责任地生活着。正因为这样,猎人们的箭想把他射中而使之掉在地上。

毁坏昔日城堡的人,能够逃脱落石的砸头之灾吗?

开启前人建造的水库闸门的人,能够挣脱被水淹的命运吗?

这就是规律。以为那个拿撒勒人破坏了这个规律,所以他和他的愚蠢的追随者便遭到毁灭。

有许多像耶稣一样的人,试图改变前定的轨道。但是,结果是他们被改变了,他们成了失败者。

你会发现城墙一侧生长着一株不结葡萄的葡萄藤,正在攀着石头而向上长。

假若葡萄藤自言自语说:“我将依靠自己的力道和分量捣毁这堵城墙!”别的植物听到后会说什么呢?毫无疑问,它们会讥笑它愚不可及。

先生,现在除了讥笑这个人及其迷路的门徒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位玛利亚55

谈耶稣的悲伤与微笑

他的头总是高高昂起,他的两眼里闪烁着上帝的光。

他总是悲伤,但他的悲伤中却包含着对痛苦者的一片怜悯,给每个孤独者送去快慰。

他微笑时,他的微笑就像向往幽冥世界者脸上的渴望之情,又像是繁星掸落在儿童眼皮上的细尘,还像是喉咙里的面包屑。

他是悲伤的,然而那悲伤会升至唇上,变成微笑。

他的微笑像是秋天降临到世界之时,撒在森林上的金色夜幔。有时候,那微笑就像笼罩湖滩的月光。

他微笑时,仿佛他的双唇要在婚礼宴上唱一首歌。

然而他是悲伤的;他的悲伤酷似有力双翅的鸟,能够高飞,但却不想飞得比同伴高。

希腊诗人罗曼努斯

谈诗人耶稣

耶稣是位诗人。他的眼睛替我们观看,他的耳朵代我们聆听。他的双唇间洋溢着我们的无声言词。他的手指能触摸到我们不能感触到的东西。

无数只鸟儿从他的心中飞出,唱着歌儿飞向北方和南方。在那崎岖的山路上,初开的花儿簇拥着他那登天的脚步。

我看见他不时地弯下腰去,用手触摸那些草叶。我的心听他说道:“翠绿的小草儿,我的王国里是不能缺少你的,就像不能缺少尼桑的橡树和黎巴嫩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