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4页)
在一角桌子旁坐定,恭子快快地把花边手套脱掉。她眼底烧着火,凝视着悠一说:
“太太好吗?”
“恩。
“今天也是一个人?”
“恩。”
“明白了。和太太说好了在这个店里等着吧。这以前跟我做
伴没问题吧。”
“我真是一个人。刚才有些事,到老同学事务所去了趟。”
“是嘛。”恭子口气里放松了警戒,“舞会后还没见过你呢;”
恭子一点点想起来了:那天这青年的身体,充满野兽般威严的样子,把女人身体押到幽暗的壁角。祈求她宽恕,他眼睛的热烈,不用说,让人看得出野性欲望的眼神。稍长的鬓脚,肉感的两颊,刚止住卿浓着不满的年轻人天真的唇……还应该再记起他些什么呢?她想了个小计谋,把烟灰缸朝自己这边拉了拉。于是,他每次掸烟灰的时候,那青年的头,就像年轻的雄牛的头,在第十章假的偶然与真的偶然’这一天,穗高恭子除了想那双育竹色的舞鞋以外,什么也不想。对她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谁见了恭子都会感到该说笼罩她的是轻松的宿命。恭子很开朗,就像一个投盐湖自杀的人,不知不觉又让湖水浮起来得了救一样;不论她怎么做,就是无法落到自己感情的谷底,她甚至为此感到焦躁。这种爽朗有
本性的成份,但也有让强装笑脸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