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界 第三十三篇(第3/24页)

[30]人类的理性(人智)不足以探入宇宙的秘密,这是神力所规定,所以需要神的启示和对于上帝的信仰。

[31]维吉尔自己也是“哲人”之一,他们因为缺乏“神的启示”,灵魂永在“候判所”而不得一见上帝,此乃烦闷之原因也。参见《地狱》第四篇。

[32]莱利齐(Lerrici)近斯培西亚(Spezia),图尔比亚(Turbia)近法国的尼斯(Nice),此二地间山路崎岖,在但丁时为不可超越,交通皆由海道。

[33]这些灵魂是被教会所斥逐的,但在临终时已知忏悔而蒙神宥;虽然他们不能立即走进净界山门,但等待三十倍被逐的年月以后,便可以进去;假使地上有生人替他们祈祷,还可以提早些。

[34]曼夫烈德为皇帝腓特烈第二之私生子[腓特烈为亨利第六与康斯坦斯(Costanza)所生];娶妻贝亚特丽齐(Beatrice of Savoy),生一女(亦名康斯坦斯),嫁彼得罗第三(Pietro Ⅲ d’Aragona),生二子:一名腓特烈,为西西里王,一名雅谷伯(Iacopo),为阿拉冈(Aragona)王。曼夫烈德于其父死后(1249),继为西西里与那不勒斯王,与教皇克力门查理第四不睦,被教会斥逐。教皇请查理带重兵入意大利,与曼夫烈德战于本尼凡托,曼夫烈德战死(1266),查理令军士各投石尸上,遂成一大石墓;后教皇又令科森萨(Cosenza)之主教移其尸而弃置于维尔德河(Verde)旁,越出教区之外,那不勒斯国境之外,用邪教礼节,投其尸于风雨之中。

[35]如《约翰福音》第六章第三十七节耶稣所言:“凡父所赐给我的人,必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观此可见教皇与主教未能深味《圣经》意旨,对于处置曼夫烈德失之残暴矣。

[36]柏拉图认为人身上各种的器官有各种的精神。亚里士多德谓人身有三种精神(或灵魂),即生长精神(植物精神)、感觉精神(动物精神)、知识精神(理性精神);并谓精神之第一种在肝,第二种在心,第三种在脑;依人身之发展,三种精神并按次逐渐臻于完备。但丁则认为人身只有一种精神,集中于工作的器官上。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之说各有一部分的真理,而但丁之说则“一心不能二用”之常识也。

[37]圣雷奥(Sanlèo)为圣马力诺(San Marino)附近小邑,在高山之上;诺里(Noli)为里古利亚(Liguria)附近海滨之小邑,处于绝壁之上;毕兹曼托哇(Bismantova)为在爱米利亚(Emilia)附近山顶之村庄。以上诸地,在但丁时代只有艰难之小径可达。

[38]即山坡倾斜度超过四十五度。

[39]“发光的车子”,即太阳。居住北半球的人,从未见过太阳行到立足点的北方去,但丁以居住北半球的经验来观察天象,故觉得惊奇。

[40]卡斯托耳(Castor)本人名,此处做星名(中名“北河二”),波吕丢刻斯(Pollux)本人名,此处做星名(中名“北河三”),为“双子星座”之二明星,今夏至节时太阳在双子星座,其时太阳最接近北极。“镜子”指太阳,在但丁时代太阳视为绕地球之行星,接受“神光”而反射出去。“明亮的黄道”指太阳所在之一段黄道。大熊星座之主要星即中国所称之“北斗七星”;大熊星座代表北极。“走出他的古道”似指今天文学家所称之“岁差”,即春分点在黄道上每年退行约五十秒之现象。但丁此句之意,不过说假使太阳在双子宫,代替了在白羊宫,则太阳北移的现象将更为显著(北半球的夏至,适为南半球之冬至)。

[41]锡安(Sion)即耶路撒冷。净界山在耶路撒冷之对极,虽有同样之地平线,但一处东半球(又北半球),一处西半球(又南半球),则所有天文现象(如行星之来去、升降、春秋、冬夏、东西、南北、昼夜等),无不颠倒。在但丁时代,天文知识未发达,故但丁欲多方说明之,然亦未必易于了解也。

[42]“一种科学”或“一种艺术”指天文学。“赤道”无论在天球上或地球上,向北到耶路撒冷与向南到净界山(理想的)为等距离。

[43]此时他们已转身向西,仰望高山了。

[44]“疏忽”二字是照原文译的,此处最好用“翫愒”二字,谓偷安岁月,懈怠不前也,可惜此二字又太古了一点。

[45]贝拉夸(Belacqua),佛罗伦萨人,但丁友人之一,制造乐器为业,生平以懒惰与诙谐著名。但丁见其上了净界之路,故放心。

[46]净界山门有天使守着,见第九篇。贝拉夸是临终才知道忏悔的灵魂,要等待山门外,年月和他在地上的寿命相同。

[47]净界山午时,正耶路撒冷之夜半,摩洛哥之日落。

[48]此诗为《旧约·诗篇》第五十一篇,内容为:“诚恳悔罪,切求恩宥。”第一首为:“神啊!求你按你的慈爱怜恤我,按你丰盛的慈悲涂抹我的过犯。”第二首为:“求你将我的罪孽洗除净尽……”第七首为:“……求你洗涤我,我就比雪更白。”第十首为:“神啊!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可见此诗很适合净界山灵魂之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