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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茨基’?”

“对,对,在那儿又喝了伏特加。大口大口地喝的。结果,玛丽奈妈妈桑偶然去了那儿,看见我们就说,‘啊哟,你在忙什么呢,好久没见呀。’于是,我们就直奔新宿二丁目的妈妈桑的店。”

“然后呢?”

“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刚才我给玛丽奈妈妈桑打电话问过了,她说,‘我店里没有那样的男孩子。两点多,你被拉乌拉和希尔巴那架着离开的。’”

“拉乌拉就是那个长得像织田无道的人?”

对良介君的问话,未来训斥道:“不能这么说人家!他很在意这个的。”

“这就是说,我和窃贼一起去了小钢珠店?”

我渐渐感觉恐怖起来。难道我是对窃贼说了“有空来玩”?

说了半天车轱辘话后,大家终于灵光一闪,想到了“家宅童子”,对这一话题多少感到厌倦的几个人,差一点陷入这个说法之中。好在有人提议今天先议论到这儿,大家轮流洗澡吧。就在这当口,门铃响了。

大家刚要站起来,又都坐了下去,四个脑袋聚到了一起。

“他不会又回来了吧?”

“不会吧。”

只有这样的时刻,才是让人庆幸“还好是和男生们住在一起”的瞬间。

“门,门锁了没有啊?”勇敢的直辉君一边跟大家确认,一边站起来领头朝门口走去,良介君跟在后面,我和未来紧紧挽着胳膊跟在他后边。

从锁眼里往外窥视的直辉君,回头对我们说:“就、就是他。在门外呢。”良介君顺手抄起一把雨伞,我和未来没有东西可抄,便摆出了空手道的架势。

“突然冲出去,能不能抓住他?”

直辉君压低声音问,良介君朝他做了个“冲”的手势。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萨特鲁君高亢的喊声:“未来姐——”

“咦,是在喊我吗?”未来不由自主地摆出了空手道的架势。接下来,“你们在吗?琴美姐!良介君!直辉哥!”萨特鲁君一口气喊出了所有人的名字。

第一个起身的是直辉君,他没有摘下安全链,打开门单刀直入地问道:“我先问问你,你今天早上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没有锁门呢?”

从门外传来萨特鲁君战战兢兢的声音:“什么怎么进来的,是未来姐开的门呀。”在门里边,我们一齐朝未来瞪眼睛。我当然甩掉了跟她挽着的胳膊。

“净瞎说!净瞎说!”

倒是新鲜,未来开始演话剧了。说起来,这类事以前也有过不止一次了。喝醉了的未来有时会把店里的客人带回来。

直辉君已经摘掉了安全链,打开了门。顽固不化的未来还在拙劣地表演着,“拿出证据来呀!你有证据吗?”

“让我拿出证据的话,可就……”站在门口的萨特鲁君说,“噢,对了,昨夜有个叫拉乌拉的也在一起。”

“拉乌拉长得什么样?”良介君问。

“就像化了妆的织田无道那样的人。”

“咱们到底在哪、哪儿见过呀?”未来似乎还打算继续她那惨不忍睹的表演。

“你问在哪里?就是昨天夜里,我站在公园里的时候,‘终于找到你啦!’未来姐突然这样大喊着抱住了我,我拼命地说,‘你是谁呀?放开我!’可你还是死拉硬拽地把我拉到酒吧去了。”

“拉乌拉也一起去了吗?”

“半路上他走了。”

“然后,我就带你回到这儿来了?”

“是的。”

“我强迫你来的?”

“你说,‘你要是不跟我坐出租车的话,我就大声喊叫。’你当时就站在靖国大道中央。”

大家听了,都无语了,纷纷扭头回了客厅。原来,未来从玛丽奈妈妈桑的酒吧出来后,在公园里揪住了萨特鲁君,带他去酒吧喝了酒,又不由分说地带回住处来了。

“好了,谁先泡澡?”良介君问。

“你是叫萨特鲁吗?到这边来吧。”直辉君对他招手道。

我没去搭理还在打算假装不知的未来,对萨特鲁君说:“这位还得继续排练一会儿呢,不用搭理她,咱们走吧。”领着他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