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方清平、付强的缘分(第4/8页)

他的笑话还有许多,有头有尾相当可笑。方清平属于一点就破的人,听了以后眼前一亮,回去重写了一段,我接过来再看,前后就跟两个作者写的似的。后面的那段写得极其精彩,结构完整,包袱多,内容焕然一新。方清平果真把刘洪沂那些笑话写进去了。后来我们听到李金斗说的《新夜行记》里就有酒后驾车,下了车卸挡把,扛在肩上跟高尔夫球杆似的,后来李金斗老师给改成炒勺显得更可乐了。

这段相声写完后,由电视台导演送给龙书记审阅,得到充分的肯定。在商量让谁说的时候,方清平主张让自己师父李金斗说。由李金斗说这段相声我当然没意见,于是我当即给李金斗打了一个电话:“兄弟,我跟小方写了一段相声,叫《新夜行记》,是龙新民副书记取的名,并点名让我们写的,这活儿不错,是一个把杆活儿(把杆活儿的意思是可以作为相声演员的代表作之一)。”李金斗听完很高兴地说:“行,让我徒弟拿来给我念念。”后来李金斗把这段说出去了,果然大火。观众爱听,同行夸奖,都说这段写得好。从这段相声开始,方清平写的相声在社会上有了一定的影响,后来便越来越火了。

相声剧《爸爸丢了》

我在和张亚平合作的同时,交替着带方清平写节目,那会儿我正好犯更年期。之前我应邀给北京电视台一个筹建的栏目写了一个栏目剧,后来这个栏目没用上,这个剧放在手里也就没有用。我在家里闲得没事,想改成一部单本喜剧,没有什么人要,也就是写着玩。因为受更年期的影响,写半截就搁下了。

有一天,方清平到我家看见了这个剧本。我说自己身体不好,让他帮我往下写写,方清平答应帮着写。写了一部分后他拿给我看,由于他的包袱巨好玩,我看了捧腹大笑,觉得这个干儿子真是个奇才,是个难得的懂幽默的人。

方清平写喜剧顺当自然,用包袱信手拈来。他也是正当年,许多幽默喜剧的东西像流水一样自然流出,他的语言包袱经常一个接着一个抖,行话管这叫串屉的包袱。我认为,包袱这东西很深奥,你必须先在脑子里构成一个鲜活的带实质性的笑料,然后欣然落于纸上,使人看到忍俊不禁。小方在这方面干练成熟,运用自如。我看了他续写的一段,感觉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后来我又接着修改完成这部喜剧,并把这部喜剧改成了一部舞台相声剧,取名《爸爸丢了》。

这个戏虽几经周折,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后来终于有了着落。有一天,北京曲剧团团长凌金玉找我,问我有剧本没有,我跟他说,有这么一个戏《爸爸丢了》,是相声剧。林团长看完后觉得题材不错。

这个故事是怎么来的呢?原来我有个老战友名叫底明,在北京西城区宣传部当处长。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在一个大杂院里有一个老人,这个大杂院里的孩子都是他给看大的,老街坊们亲如一家,后来老人去敬老院了,院里的老街坊都很想念他,又给他接出来了,在各个家轮流住。这是个真事。

我听后很受感动,就把这件事艺术化了。我编了一个故事,写了一个叫方京生的人,因为工作忙,把老父亲送到了敬老院,后来老街坊偷着给老人接走了。一次方京生到敬老院找不到自己的父亲,就把敬老院的院长马五一告上了公堂。

我别出心裁,设计的是一个古代县官审现代的案子。由于时代的差距,审案中笑料连篇。曲剧团凌金玉团长跟我商量,能不能把这个相声剧改成曲剧。北京曲剧团和北京曲艺团是一个团,对曲剧团很了解,因此我就同意了。为了演好这部曲剧,北京曲剧团特邀潘长江出演县官,小方给这部曲剧起了个名字叫《找啊,找啊,找爸爸》。这是我带小方一起完成的一部舞台剧。这部剧小方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小方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年纪也大了,我们好多成功的东西都多亏了他。所以说,我们俩的相遇是一种机缘。我们除了写相声外,还接了情景喜剧。

情景喜剧一般都是喜剧,也可以说是放大了的小品。因为我们都是写相声的,在语言上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情景喜剧实际上对语言的要求是相当高的。所以,搞情景喜剧我们爷俩会占很多便宜。相声和情景喜剧都是小结构、小故事,有写相声的能力再加上能编故事,搞情景喜剧并不难。所以我带着他写情景喜剧,方清平越写越好。后来我们爷俩分开了,小方自己也搞了几个脍炙人口的情景喜剧,在这方面发展得越来越好。

我觉得我帮助方清平,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是给他机会。因为方清平是一个人才,如果没有机会就被埋没了。而我给他创造机会,让他充分发挥天分,逐渐地使他在文艺界和广电宣传系统认识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