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要脸的男人(第5/7页)

“嗯?”池鱼疑惑地抬眼看他,沈故渊更是一声冷笑扔过去:“我说得不对?叶公子要是能找出我的所作所为有半分与律法相悖之处,那我今日就认了这个‘心胸狭隘’之名。”

淡淡地“嗯”了一声,沈故渊道:“多谢。”

旁边的叶凛城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咬牙道:“真是好骗!”

黎知晚连连摆手:“小女可承不起您一个谢字,太重了,会折寿。您啊,也先去外头看看热闹吧。”

有理有据的,听得池鱼连连点头:“的确不是故意刁难。”

颔首应了,沈故渊一挥袖子就离开了厢房。

“有什么好可是的?”沈故渊道:“后宫尚且不可干政,余承恩却任由她女儿胡作非为,他没管教好的女儿惹了祸,难不成要让朝廷来承担吗?我按照律法将她关在大牢里审问,是故意刁难吗?”

池鱼在人群里左找右找,怎么都没见着一起来的自家师父。

池鱼想了想:“可是……”

正晃悠呢,突然就撞着了个人。

“这叫记仇?”沈故渊眉头皱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道:“区区丞相之女,竟然能去天牢里捞出死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号称守卫森严的天牢,也是个被权力腐蚀的地方!此事若是不把她扣住,一五一十地问清楚,那下一次被放出去的是不是就是沈弃淮了?”

“你做什么?”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过这么久了,她都已经释怀不想再去跟她计较了,谁知道他竟然还这般针对人家。

池鱼连忙站直了身子,嘿嘿直笑:“您不见了,徒儿自然是要找的。”

池鱼“咚咚咚”跑去沈故渊身边,瞪眼道:“您这还叫从不记仇?”

沈故渊有点欣慰,这终于回到以前的模样了啊。

“怎么没有?”沈知白斜眼看了看主位上的人,努努嘴:“这位拦着呢,在孝亲王和沈弃淮定罪之前,怕是别想出来了。”

然而她下一句就是:“不是还有忙要我帮吗?”

池鱼咋舌:“余丞相没救她的意思?”

沈故渊看她一眼,顺手就指向人群里的一个人:“把她腰间那个紫晶坠子偷过来。”

沈知白顺着她的话就道:“说起这余幼微,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先前被沈弃淮折磨得够呛,精神不太好。如今又被三皇叔一句话给扔进了大牢,听闻天天在嚎哭呢。”

啥?池鱼瞪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一个灰白色连襟长裙的夫人站在人群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也是黯淡得很。

气氛好像有点沉重,池鱼笑眯眯地转移话头:“啊对了,余幼微怎么样了啊?”

“这不厚道吧?”池鱼犹豫地道:“人家看起来心情就不太好,与您也不可能有什么仇怨,无缘无故的,您偷人家坠子干什么?”

沈知白觉得不可思议,可看三皇叔这神情又不像作假,僵硬片刻,只能正儿八经地朝他行礼:“有三皇叔在,知白就放心了。”

沈故渊垂下眼皮来盯着她,微微皱眉。

沈故渊施施然坐着,一副慵懒的样子,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光闪过,似战场上最利的长剑,又似护着幼崽的狼王的獠牙,震得人心惊。

宁池鱼提着裙子就往那人群里挤!

池鱼一顿,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师父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能问太多为什么,这个脾气不好的人会发火的!大庭广众,又是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让这位爷把黎知晚的婚事给搅黄了。

冷笑一声,沈故渊看着他道:“人之常情与我无关,有我在一日,谁也别想打幼帝的主意。”

偷东西这种事,池鱼不是不擅长,但凑近这位夫人身边,发现她身上有很好闻的清香,池鱼犹豫了一下,看了沈故渊一眼。

幼帝除开身份不谈,只是个住在宫里的小孩子罢了,身边没有死忠的人,也没有护着他的人,上位者想除掉他是很容易的事情。孝亲王都选择除掉他,那这个失散多年,与幼帝没有什么感情的三王爷,不是更该除掉他吗?

真的要做这种缺德事吗?

“知白失言。”沈知白皱眉拱手:“只是人之常情,难免有此一问。”

沈故渊认真地点了点头。

幼帝再小,那也是正经登基的皇帝,眼下可还活得好好的,沈知白就敢来质问他为什么不争权了?

深吸一口气,池鱼掏了匕首,在路过那位夫人身前的一瞬间,将她紫晶坠子的绳子给割了。

沈故渊伸手撑了额角,睨着他道:“你这话,将幼帝置于何处?”

小贼抱着赃物,心虚地跑回自家师父身边,夹着尾巴似的问:“咱……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沈知白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道:“昔日幼帝病重,三皇叔假死,孝亲王知自己是沈氏一族唯一嫡血,夺位之欲瞬涨。而如今,三皇叔也处孝皇叔当初之地位,反倒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