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7页)

然后她听见了他的吞咽声。

蒋宝缇强行忍住即将破颈而出的尖叫,手指紧紧抓着一旁的窗帘。

Kroos哥哥……

她情不自禁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没有抬头,但放在她腿上的手轻轻按了按,似乎是在回应她。

“你……你好……强,全部,各方面都……”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其实她是想去摸摸他的头。

摸头是一种表达爱意的举动,也是人在下意识里的亲昵。

宗钧行就经常摸她的头。

可她不敢。

因为摸头也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

蒋宝缇没胆子做到下克上,更何况对方还是宗钧行。

宗钧行是不容冒犯的,即使他总是表现的非常温和。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尖叫大哭了四五回。

直到她真的没有力气,全靠身后玻璃窗支撑才不至于滑落下去,宗钧行才终于松开了手。

他后撤一步,没有放她下来,而是给了她一点缓冲的时间

她听见了包装袋撕开的声音。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形遮住了身后落地灯投射过来的光线。

她的视线早就被泪水弄的模糊了。

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她的世界在此刻好像只剩下他了。

“係唔係daddy嘅乖狗狗?”(是不是daddy的乖狗狗?)他亲吻她的耳朵,舌头和他的声音一起钻进她的耳朵里。

很低的气音,这还是蒋宝缇第一次听到他说粤语。非常标准,几乎不带任何西式口音。

是和说英文以及法语完全不同的感觉。有种慵懒的苏感。

那个时候的蒋宝缇还顾不上去想别的,只是觉得身体犹如过电一般。她从小听到大的语言经由他口中说出来,都有种别样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嗯……是,我是。”她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上扭动。她羞愧的要命,可她没办法不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爱死这样的宗钧行了。像是一个温柔的刽子手。

蒋宝缇早就忘了时间,沉迷他的温柔粗暴之中。

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遍,她都似没听到一般。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管。

她将脸埋在宗钧行的胸口,耳边是他的心跳,和“噗呲噗呲”的溅水声。

她觉得自己好没骨气,宗钧行玩弄她就和玩弄一条狗一样。

她讨厌这样,但又很难拒绝,该死的。

算了,别想那么多。

先爽了再说。

夜已经很沉了,桌上的未接来电大概有二十多条。

蒋宝缇早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宗钧行洗澡的时候照了下镜子,后背和胸前的抓痕密密麻麻。

但和他身上陈旧的伤痕比起来,这些抓痕就像是小朋友幼稚的画作。

他唇角微挑,指腹抚摸其中一条。

这是最深的一条,也是她在失声尖叫时抓破的。他甚至记得当时的画面。

狼狈的Tina很可怜,像小孩失禁一样可爱。

蒋宝缇今天是在他的房间睡下的,宗钧行没有像往常那样独自离开,或是将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他动作自然地在她身侧躺下,手臂放在她的脑后充当枕头,另一只手则流连地爱抚起她的脸。

她应该是真的累狠了,呼吸很均匀,眼睛都哭肿了。嘴唇也是肿了。

哪怕是轻轻碰一下她,也会敏感地轻微颤栗。

喉咙发出很轻的低吟。

宗钧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呈现最放松的姿态。

这不止是餍足后的状态,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放松。

从身体,到心理。

他将蒋宝缇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温柔:“stay with me。”

“Forever。”

(留在我身边)

(永远)

蒋宝缇本来还在担心宗钧行会介意齐文周的存在。

更何况如今她还光明正大的将人接了回了家。

结果他并没有说过什么,表现的与平常无异。

真奇怪,明明她应该松一口气的。可是怎么……

心里怪怪的。

有一种诡异的失落和怅然若失。

齐文周本来是想问她昨天怎么了,为什么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

看到蒋宝缇之后,所有的问题就没了。

他是个男人,虽然还没有这方面的体验。但他也算看过无数题材的“观赏影视”

蒋宝缇现在的状态很明显。

即使她穿了高领毛衣来遮盖,可她连耳后都是暧昧的吻痕。

更何况她偶尔低头喝汤时,微敞的领口露出几乎没一块完好皮肤的脖颈。

除了吻痕甚至还有掐痕。

齐文周莫名觉得喘不上气。

虽然蒋宝缇亲口说过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知道和亲眼见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