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4/5页)
[早就想说了,你们诗才斐然的琪华郡主,以前半点才名也无,她兄长一娶妻,她的诗才也冒出来了,真可笑。]
[不是琪华郡主,陛下已下旨撤了她的郡主封号!]
[事实如何尚未清楚,或许是天女娘娘主动赠诗也未可知。]
[天女娘娘赠诗,她就能说是她写的吗?]
[若真是偷的,天女娘娘为何不说?]
[说?跟谁说?嫁了人的女子,往后宅一关,她怎么说?同谁说?]
[此事齐王是否知晓?]
[后宅女子心思龌龊,齐王忙于公务,如何知道这些蝇营狗苟。]
[可笑,若连后宅之事都管不了,如何管得国家大事。]
[悄悄说一句,齐王府的老太妃,可不是好相与的。]
[妾乃后宅女子,妾不信后宅之事男人毫不知情,无非看他想不想管罢了。]
[所以天女娘娘才一心想回家?]
齐王府,百姓议论的中心。
梁桓还在喝酒,他喝了很多,浑身酒气,但还是没醉。
他已经没看天幕了,但男人低沉的吟唱还是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与一年前中秋节,薛皎醉后的歌声混在一处。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长随慌张地跑进来,“禀王爷,福寿院来报,太妃晕过去了……”
梁桓用力闭了闭眼,他头痛欲裂,撑着身子站直:“叫大夫了吗?”
长随:“请了,府里的大夫已经过去了,是不是要去宫里……”
梁桓揉了揉额角,“拿我腰牌去请御医。”
又一长脚步匆匆冲进来,“王爷,外头来报,说郡……柔小姐要寻死!”
“让她去死!”
梁桓身子一晃,差点栽倒,离得近的长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王爷,您没事吧?”
梁桓喘了口粗气,忍着头痛,冷声道:“将她捆起来,若要哭闹,便堵住嘴,让人看好她,不死即可。”
真想死,能等到消息传到他这里来?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用这种把戏来拿捏他。
他真想成全了梁柔算了,死了清净。
但是不行,梁柔的命得留着,她死了解脱了,百姓的愤怒无处发泄,齐王府就得承担这份怒火。
顾冬阳唱了半首曲,紧急停下,扶着薛皎的肩膀担心地问:“怎么了?我唱得太难听,给你难听哭了?”
薛皎的难过,硬是被顾冬阳赶走一半。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顾冬阳,我对不起苏轼大大,还有孟浩然。”
顾冬阳懵了:“啊?”
薛皎猛灌了两口果汁,闷闷不乐道:“我没跟你说过,我在丰朝,就是我穿越的那个朝代,被人偷了两首诗词。”
顾冬阳皱眉:“谁?”
不会是那个姓梁的吧?应该不是,皎皎不会喜欢上那么下作的人。
不,不是喜欢,是迫不得已下的选择。
“梁柔。”薛皎低着头,“梁桓的妹妹,她、她特别坏,她妈妈也不是好人,我不是故意说她们坏话,但她们就是那种,草菅人命,心思很坏的人。”
“我知道。”顾冬阳安慰地摸了摸薛皎头发,皎皎连骂人都不怎么会,也从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天女娘娘说了,她亲口说的,梁柔就是个窃诗贼!]
[小偷!琪华郡主是个贼!]
[天老爷,真搞不懂,俺们这些饿肚子的都不好意思偷东西,郡主有吃有喝,为啥还要偷呢?贵人们莫不是有什么癖好。]
[被警告我也要骂,无耻之尤!]
[那是梁柔,关旁人什么事!]
[休要将我等与此人相提并论。]
[耻于其为伍!]
[真恶心,堂堂郡主,行如此下作之举。]
[读书人忍不了一点,旁人的心血之作,被小人窃取,何其惨也!]
[难怪天女娘娘要走,换我我也忍不了。]
[恶毒的婆婆,偷诗的小姑子,眼瞎耳聋的丈夫……]
[梁柔该死!]
[陛下已经下旨命梁柔改姓,她不姓梁了!]
可惜愤怒的百姓们没人在意这无力的辩解,他们或许不识字,不会作诗,但代入一下自家东西被偷了,那也很心痛了好吧!
就在这时,一个弹幕忽然出现:
[我是琪华郡主!我是梁柔!诗是梁桓让我偷的,都是他让我偷的!]
[?]
[什么?竟然是齐王?]
[果然是一丘之貉!]
[会不会是假冒的,会不会有人陷害齐王殿下?]
[不可能,之前有人试过,若想在天幕表明身份,只能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冒名顶替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