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掀起了你的假发来(第3/3页)

盒子里还有很多纸包,文臻一一数给燕绥看:“很长时间不能在你身边,做菜是不大可能了。最近又研发了一些小零食,还有一些调料和一些酱料,牛肉干、肉松酥饼、话梅条、金瓜条、金桔条、蛋酥、小黄鱼条、泡椒鸭掌……肉类的记得先吃,这个时代防腐做不好……这里是下饭菜……香菇酱辣酱虾酱秃黄油干贝酱野菌酱……以及一些菜谱,好歹给你调着胃口。你不大喜欢吃火锅,回头我到处开家常菜馆,让你到哪都能吃到好不好?”

盒子里一袋袋一罐罐整整齐齐分门别类,袋子肉类是一色的,蔬果类是一色的,瓶子是统一定做的,连瓶子上的封条都是一种风格的,充分照顾了某位强迫症患者的感受,燕绥微笑看着,眼神却渐渐越过那些常人难得一见,文臻花了很多时间和功夫制作的美食,落在她最近显得略略丰腴和柔软的腰肢上,“……蛋糕儿,还有一样最想吃的,你忘记准备了。”

“嗯,什么?”

“噗。”一声,灯火吹灭了,灼热柔软的身躯覆上来,“你啊!”

“哐当”一声,也不知道是桌子还是盒子,被撞倒了。

“呼啦”一下,白毛衣被脱了下来,远远地抛在了一边,腰带早就散了,这一脱十分急色和大力,因此便牵出一截玉白劲瘦的腰,在月色下肌理分明。

有人在吃吃地笑,光裸的膝盖和地板接触的声音咚咚微响,听着倒像是令人血脉贲张的心跳,衣服落地的声响也十分狂放,白色的影子东飞西飞,落在桌子上,书案上,榻上,窗边,书案上的笔架被带倒,再被雪白的脚丫子踩上去,脚娇小柔软,趾甲晶莹如贝,被那笔咯着了,轻轻哎哟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将那上好狼毫捡起。

咚地一声,不知道谁被推倒,然后是文臻的轻笑:“不,我要在上面!”

翻身上马,气吞山河,双手一分,襟袖大解,却又不急着攻城掠地,笑嘻嘻拿了那毛笔,在唇边沾了沾,笔尖在他胸上打转,昵声道:“我要为你写一首诗。”

燕绥躺着,半阖着眼睛,一手抚着她柔润曼妙的腰窝,思衬着适合放几颗珍珠,一边懒懒地道:“不能比先前那首花重湖州城差。”

“是写‘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不好不好,太直白。”文臻拎着笔装模作样思考,摇头,“还是‘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不好不好,太杀气腾腾……”又或者“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不好不好,不应景儿……要么还是画一个我吧,画一个我在你心头坐,日日同你香衿卧……”手中笔有意无意绕着圈,柔柔软软,撩撩拨拨,须须痒痒,燕绥倒吸一口气,轻声道:“大人,都乃佳句,请赐墨宝,有点冷……”

文臻咭地一笑,“冷吗,那我给你热热……”抛了笔伸手拢在他心口揉来揉去,为那弹性光滑满足地长吁一口气,燕绥却就势将她一拉,笑道:“画一个你在我心头,不如揉一个你在我骨血中……”温暖软滑肌肤相贴瞬间,也不知是微冷空气相激还是因为等待太久,两人都微微颤了一颤,而窗外风携着夜雨越发地紧了,簌簌卷了落花撞击在窗棂上,沙沙地响,却掩不住屋内那些或柔腻或激越的动静,那些浅浅的笑与呢喃,与那茄皮紫釉狮耳琴炉中袅袅升起的龙涎香纠缠逶迤,静静覆盖了静室内纠缠的躯体。

后半夜的时候,风雨渐歇,室内也渐渐安静,隐约有低低语声传来。

“……这一夜雨不小,看窗纸上残花被打的……哦不,不能这么说,得风雅一点,叫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行了,抄来的句子就别用上瘾了,不过这句子不错,用在你身上也合适,你瞧,绿肥……”捏一下,“红瘦……”再捏一下。

“啪”一声也不知道打在了哪里,声音清脆,随即是燕绥鼻端的哼笑声,低而懒,“你今日倒得趣儿,也不知道哪开了窍,赏。”

“谢殿下赏,殿下也不错,龙精……”捏一下,“虎猛……”再捏一下。

燕绥似乎又哼了一声,然后一个翻身,文臻却早已灵活地一个翻滚,从他身下滚出去,忽然伸手一掀。

一头秀发悠悠落地。

燕绥如同被点穴般顿住。

------题外话------

给没看过女帝本色的亲们解释一下,这一章对应女帝中,燕绥在大荒被女帝男女主合力烧掉了头发,怎么剪都不对称,一怒之下干脆自己剃了光头的情节。那时候是第二年的年底,几个月后,咱们的殿下正好是俊帅短发,假发是很美的,但是是瞒不过小蛋糕的,给掀掉假发是大快人心的,我还是一个很体贴的作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