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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不理他了……
赵攸笑得跟孩子一样,拿了一块糕点在手中晃了晃,诱惑他爬过来。
往日里赵攸诱孩子就是拿着假果子,今天破例拿了能吃的糕点,也算是大有进步。赵景还是不动,恋恋不舍地朝温沭那里看去。
他踢了踢腿,屁股往温沭那里挪了挪,温沭还是不动。
赵景不用腿爬,屁股一点一点在地毯上挪,看得赵攸坐在地上傻笑,她和阿沭养的娃真是个奇葩。
温沭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玩笑的功夫,赵景挪过来了,他舍弃糕点,不辞辛苦地挪到阿娘面前,伸手就抱着她的腿。
赵攸笑不出来了,这娃智力有点低……
她将赵景又抱回原地,继续拿着糕点去哄。赵景小脑袋里嗡嗡响,照旧往温沭那里挪去,屁股挪不动就爬了过去。
赵攸午后就无事,赈灾一事交给了穆见,自己忙中偷闲,将赵景三次抱回原地,直到赵景撇嘴哭了起来才罢休。
她也就跟孩子闹上片刻,闲暇之际乐得自在,赵景哭了以后,她也顺势躺在地上,与温沭道:“他很笨,若是第一次就向我这里爬,何至于这么累,到最后还是没有碰到你。你养的孩子和你一样不识抬举。”
她话中有话,温沭懒得搭理,她拍拍手示意赵景爬过来。
果然,赵景四肢并用,迅速爬到温沭面前,搂着她的脖子就不放了。
赵攸就当没有看见那般,自己躺在地毯上说着棉价一事,道:“安时舟过于迂腐,到底不如苏文孝,三人中属他最老实。最狡猾的还是你爹。”
说的便是苏文孝了,温沭抱着赵景,摸摸他的脑袋,淡淡道:“那也是你岳父。”
赵攸气得无语,拉着温沭一起躺下,赵景一人坐在地上,紧紧挨着温沭。
赵攸勾着温沭的脖子就将人拉近,轻声道:“浴池造好了,我们改日去试试?”
温沭瞥她一眼:“陛下政事忙完了?”
“你莫要转移话题,我去浴池与政事有何关系?”赵攸知晓她又在糊弄自己,想而未想就拆穿了。温沭被她勾着脖子无法动,只得半伏在她的身上。
两人都躺着,姿势莫名奇怪,自己玩了片刻的赵景发觉没有人睬他,歪脑袋就靠在了温沭的身上。
殿内炭火很旺,毯子也很厚,赵攸不过是想与温沭玩上片刻,明日多半无暇过来,只是未曾想到身旁有个电灯泡。
她伸手将赵景推了推,正经道:“快些坐好。”
未满周岁的孩子哪里听懂这样的说教,反往温沭怀里钻了钻,小手反去想推开赵攸。他不懂事,只凭心去做,让人说不出斥责的话。
温沭轻笑着直起身子,摸摸赵景的脑袋,想要吩咐宫人带他出去,然是晚膳将至,外面风寒,来回走动也是不好。
思来想去就随他去了,温沭妥协就让赵景‘变本加厉’,拽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放,努力想站起来,奈何小短腿的力量太过薄弱。
他努力了许久都无用,最后趴在温沭身上就不动了。
赵攸揽着温沭在地毯上滚了一圈,远离小电灯泡。温沭好笑,觉得陛下孩子气,她与赵景中间就隔着赵攸了,她朝着赵景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些过来。
赵景爬累了,顿时不想理这两人,自己往下仰去,倒在地毯上,自己与自己玩。
“又懒又笨。”赵攸嫌弃一句就揽着温沭接着躺下,摸到她的耳朵,想起她一耳失聪,便道:“阿沭,朕让任宁直接将云扬绑了回临安,约莫过几日就要到了。还有那个茶山的女人也不见了,她知晓云扬被绑走后就不见了。”
温沭拍开了她的手,“你为何不与我说?”
“说了会惹你不高兴,得待有良效才能告诉你。”赵攸不摸了,依旧半搂着她,余光扫到在一侧‘生闷气’的赵景,又道:“立太子的事该提上议程了,明年开春便提。”
她决定的事,温沭不会去反对,轻轻应了一声。赵景还是忍不住爬了过来,爬到赵攸身上,笑吟吟地朝着温沭伸手,要抱抱。
刚刚还说他笨,这个时候就晓得将赵攸当作桥,踏着她去找温沭。
赵攸哪里会让他如意,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拍拍他的头:“坐好,不要整日躺着。”
温沭:“……”是谁躺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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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温沭去赴约见温轶。
温轶将地点约在酒肆中,寻常屋舍,温沭是不会过去的,她虽想知晓母亲是否活着,可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
酒 肆都被温轶包下来了,大堂内无人在,温轶在二搂雅间等候她。
与其同时,任宁提前几日回来,带着云扬匆匆入宫。
赵攸之前有所嘱咐,让任宁悄悄将人送入中宫。中宫无人居住,宫人照常伺候,若秋一直守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