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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下茶后,云扬就假扮成温府下人带她出府,走到半道上遇到酒醉的苏文孝,他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温府外。

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只知道云灼不愿回府了,温轶重新宠信她。

如此过了几年,有人突然说云灼通奸。

云扬想起那夜发生的事,心中发虚,托人去打听,云灼要被沉塘。他怕死也知晓事出有怪,忙劝哥嫂离开。

不想到半路就遭遇截杀。

赵攸听得是目瞪口呆,这便是自家人害自家人了,冷冷道:“你一时贪恋而害死满门,高门岂是你想攀便攀的。”

她扫了一眼苏文孝,温轶不是东西,苏文孝也不是好货色。

她又道:“茶山上的妇人是何人?”

“是云灼的嫂子,当年我护着她与孩子离开,其他人都死在黑衣人的刀下了。”云扬道,“这么多年草民也在后悔,逃出去后就带着她二人去陌生的地方,拿着银子买了座茶山,以此度日。我们时时害怕有人找过来,我便在镇上看着,稍有不对劲就给他们传信,让他们快些走。”

这些与赵攸猜测得不错,然她只想知晓云灼是否还活着,想来云扬是不知道的,她摸摸叹息,便道:“那孩子在何处?”

云扬道:“他说出外经商了,不知何时回来。”

既然问不到话了,赵攸就与苏文孝一同出殿。

两人步下台阶,赵攸先道:“苏卿如何看待此事?”

“当年旧事是臣之错。”苏文孝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赵攸不满,“确实是你的错,不过还是罪魁祸首的错,苏卿回去问问老夫人,可确定云灼是否真的死了,免得贵妃日夜不宁。”

当年苏老夫人肯定是密切关注这些事的,云灼不死,她也不会心安,或许她知悉些许旧事。

苏文孝眸色复杂,看了殿门一眼后退了出去。

赵攸则陷入沉默当中,缓步走回福宁殿。彼时,温沭还未曾回来,今日天气好,赵景被乳娘抱着在廊下晒太阳。

赵攸无事,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学走路,一大一小在廊下走得甚是和谐。

任宁走来禀事,将小镇酒肆掌柜的画像递交给赵攸,道:“这是贵妃之前交代的。”

赵攸让乳娘抱着孩子,自己看了一眼画像,觉得有些眼熟,便道:“你可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臣初见觉得与穆大人有些相似,或许只是凑巧。”

赵攸未曾在意,将画像交给宫人,问起温沭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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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沭入酒肆后,所带的侍卫就被人挡在门外,她停下脚步,正色道:“他们若不进去,我也不进去了,让你们温大人改日再约时间。”

鸿门宴的故事都听过的,温沭不傻,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温府的侍卫不肯,道:“属下需为大人的安危考虑。”

“也可,那便不谈。”温沭转身便走,吩咐车夫回宫。

气氛剑拔弩张,两方都不肯退让,在温沭即将踏上马车的时候,温轶走出来:“夫人莫走。”

温轶挥手时,突然一人一马停留在酒肆门前,穆见驾马停下,下马过来行礼,不解道:“贵妃怎地在此处?”

温轶站在门内,以穆见的角度,恰好看不见。

温沭也是好奇,回身看着这间酒肆,心中无端生疑,与穆见道:“路过罢了,穆大人去何处?”

“臣去南门巡视赈灾的情况,贵妃可要同行?”穆见提议。

温沭疑惑愈发大了,细细一想后倒觉得穆见是特地过来给她解围的,她沉吟后便道:“穆大人辛苦了,陛下在宫中候着我,我先回宫。”

穆见顺势道:“臣送贵妃。”他抬头看了一眼酒肆,目光暗沉。

酒肆内的温轶在温沭马车离开后都未曾露面,穆见是皇帝的人,他还不想惊动皇帝。小皇帝就像是只狐狸,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生疑。

他未曾露面,穆见也就打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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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攸在殿内久候,心中放心不下,自己领着人出宫。

然她刚过到正阳门,就见到贵妃的马车过来了,她顺理就上了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