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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规模不大,或许叫做诊所比较适合。不过房间倒是与小小规模不相符,打扫整
理得很完善。木场坐在患者看诊时的位子上。有如说明受伤病情般地说明来意。
木场一开始说,里村便在中途多次"木场老弟、木场老弟"地呼喊木场的名字,多半是他早就知道木场想说的内容,没耐性全部听完吧。但木场不理会他的急躁,且木场的谈话术也没那么简单只因对方叫个名字就会被打断。木场一直到最后都忽视里村的呼叫,说明完青木所暗示的绑架案与分尸案之间有所关联的可能性,并质问他加菜子是否有可能是被害者之一。
里村痉挛似地笑了。
"没这个可能喔!!"
总算获得发言机会的里村对于"加菜子被害者说"一笑置之。
"--事实上这个想法最早想到的并不是青木仔,而是大岛兄哩。"
"课长?"
"你想,他去把你领回来时不是也要碰这个案子嘛?所以多少有点知识,也注意到这
点。因此,"里村打开桌子上的活页夹。翻出里面的文件给木场看。
"这是加菜子留在三鹰医院的病例。大岛兄准备很周全,不愧是个警部。"
木场从不知大岛原来是这么细心的人。
"别吊胃口,快说结论。"
"所以嘛,人的血液有分血型,这么简单的常识你总该知道吧,分法有很多种,一般多采用ABO式分类,很好判别。加菜子是B型,而四个杀害者当中,同样是B型的只有第一个被发现的人!说人不太对,只有手脚,后来的手脚的血型都不同。但最早的手脚被发现时,加菜子还没被绑架,关于这点木场老弟,你也亲眼看到了吧?所以说绝对不可能。"
木场总算比较放心了,甚至感谢起细心准备资料的大岛来。至少--目前的情况下--不用担心必须向阳子报告最糟糕的事态。
"所以大岛兄早早就放弃追查这条线索了,可是我倒是满脑子不舒服。"
"早就知道你脑子有问题啦,现在才说太慢了吧。"
"谁脑子有问题啊,我是说我很生气。"
"你不过只是个法医而已。又有啥好气的。"
"我在气警察都不注意听我的见解,亏我还是日本技术最好的法医哩,这些愚蠢的警察居然没人肯倾听这些宝贵的意见。"
"是愚蠢的意见吧。"
"哪里愚蠢了。总之啊,有几个被害者至少有一只手是死后立刻,不,或许是一息尚存时被切下来的。我猜想应该是还活着时就被切断了吧。"
"明--"
明明就是很愚蠢的意见嘛--原本想这么说,木场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若只论医学上的见解,里村的意见是相当值得信赖。
"手臂有活体反应。氧的活性化程度也有差异。如果这是死后才切断的,我愿意切腹给你看。不过同一个被害者的脚则确实是死后才切断的。"
"那--你觉得这代表什么意义?"
"我不是变态。所以不太能理解犯人的想法--"
里村似乎一口咬定犯人是变态,他的说法听起来仿佛没有其它可能性。不过木场没有插嘴。
"首先,一般而言,不管犯人是绞杀毒杀还是殴打头部。总之会先把被害人杀死对吧。接着,因为不好处理尸体所以才要分尸的话,通常会先把尸体藏起来。或者搬运到好处理的地方,或者至少会去准备切割工具,总会放置尸体一段时闻对吧。这段期间尸体就已经开始腐败了。可是感觉上这个犯人像是杀了人,连是否死了都没没确定之前就超迅速地砍下手臂。感觉上像是不管被害者者是假死状态还是心脏停止但尚未死亡,甚至只是失去意识而已都无妨,他就是急着想砍下来。"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
"这表示那一瞬间,他已经准备好切割工具了吧。所以我猜想,他不是因为杀了只好切割,而是为了切割所以杀害吧。"
"为啥,有意义吗?"
"我哪知道啊,该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是警察吧,我只是以医生立场来判断而已。"
--为了切割而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