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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

"如何使人不会死亡的研究。我没读过那篇论文,所以详细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只手术高明,作为一个科学家在研究上也常发挥出天才的灵感。但是这种灵感对于

盘据在学术界中央的人而言是不必要的。"

里村以食指敲了敲自己宽大的额头。

"越天才就越容易受人排挤。"

"不死吗--"

没啥概念。人是很容易死亡的生物。木场不知亲眼见过多少阿兵哥轻易到令人感到可笑地在自己面前死去。

"又不是仙人,他头脑坏了吗?"

--尸解仙。

--永远不会死的。

--加菜子水远不会死的。

楠本赖子!!

怎么回事,这种令人不舒服的吻合,却又完全不知道是如何产生关联的。所以,这应该只是偶然吧。想勉强用头脑去凑合这些线索反而会造成混乱,不舒服就当作纯粹不舒服吧。

里村用纱布擦拭眼镜。说"总之嘛,如果他的主题选香港脚之类的就好了。"

接着问:

"那,美马坂是怎么了?"

木场含糊不清地回避问题。

里村觉得讶异,又擦起眼镜。

"不过话说回来,警察不接纳我的意见,是打算怎么解决分尸杀人案啊。"

歪着头表现出疑惑。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从更具常识性的线索尝搜查啊。要是全听你的。犯人不是完完全全的变态,就是疯狂科学家,再不就是个试刀杀人魔了。警察的头脑里面才不存在这种人咧。"

木场原本想接着说"警察就是这样才不行的",不过还是把话吞回去了。

"分尸杀人中有九成九都是为了方便处理尸体而造成的结果,遵循这条线索准没错,再不然就是怨恨,和不得把被害人碎尸万段。一调查就知道。不把问题复杂化。破案率也就高。怪异的想法只会白费时间而已。"

"是吗,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喔。况且--如果是因为了方便处理尸体而分尸,反而令人费解哩。"

"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有心想处理掉,干嘛用那么半调子的切法啊,不只这次而已,大部分的分尸案绝不只是切下四肢头颅就够。可是既然要切,干嘛不切更细一点。没有时间也就罢了,可是既砍有时间干到那种地步,再多努力一下不就好了,把肉剁成碎屑,骨头打碎,混在饲料里面或洒进田里当肥料都行,包准不会被发现。真被逼急了,不想被人抓到的话,我认为这么简单的小事没道理做不出来。反正做一半也一样恶心嘛。"

真是恶心,但里村似乎毫无所感。

木场想吐。但又觉得掩起嘴巴的动作太娘 娘腔,碰是把涌上来的唾液吞回肚内。

"你说是这么说,可是要把一整个人解体 也不是很简单的工作吧?"

"没这回事,只是切手脚的话其实很简单。花不了一小时的。当然啦,还活着的话要砍就辛苦了点。不过只需花一整天就办得到。不这么做的人,我觉得都是内心藏着渴望被抓到的心情。"

"那这次的也是?"

"刚刚就说过了啊,这次的不一样,那不 是为了掩饰犯或方便处理才切的。伤口看起 来是被害者还活着时就切了,真的很奇怪。所以我说我的意见比较有道理嘛。」

里村噘起嘴表示不满。

这个人真像个小孩。他一脸无聊地合上加菜子的病历,说。

"不过今天是怎么来着,怎么都是来讲分尸案的啊。"

"[都是>是啥意思? "

"刚刚关口老弟也来了,一样是来讲分尸杀人事件的。"

"关口,为啥。"

他在四处打探什么线索,他到研究所来果然不是偶然吗。

"他是说,我想想,他说拿到一个叫什么封秽御莒神的宗教的信徒名册,发现其中有好几个信徒的女儿--好像是十个,说是失踪了。因为那个宗教很可疑。他猜想搞不好跟分尸案有开。可是要直接去报警又嫌证据太薄弱。就来我这了。虽说我觉得来我这似乎也有点怪--不过你也知道,他总是很认真的样子,对吧,不好意思应付了事,所以我就听他说完,打算明天把这条消息讲给大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