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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到他为什么在那里,牧村词穷了。
他不能说出实情。幽会这种事,撕破了嘴巴都不能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信口胡诌,说他去拿经本。
——听你胡扯!给我说清楚点!
据说菅原这么说。山下虽然不当一回事,但他认为菅原的确有长年经验累积出来的刑警的第六感。这当然不确实,但是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似乎意外地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来。这是为了隐瞒情事而.当场编造的谎言,所以轻易就被看穿了吧。但是就算被命令说清楚,也惟有这件事是无法从命的。当时与事情败露的现在不同。可是菅原就是追究个没完,牧村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
“从觉证殿里面的房间——我才刚说到这里,刑警先生就凶狠地问:了稔从那里走出来是吧!我忍不住回答,是的……”
“不是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而是从里面的房间看到啊……”
一厢情愿——或者说是自然而然。
菅原在不合作的环境中,太躁进了。
但是,那么小坂究竟是从哪里要去哪里呢?
这么一问,牧村便回答:“我不知道了稔师父从哪里走过来的,不过他应该是要下去汤本一带吧。”
那么这也与尾岛的证词符合,证词一致性增加了。
山下抱起双臂,应该还有问题要问这名青年。
“对了,大雄宝殿旁边的药草园。”
“药草园怎么了吗……?”
“它现在怎么样了?桑田和尚说他没有动过。”
“哦,大半都已经荒废了。除了博行师父以外,其他人别说是煎法,连药草的种类都不清楚。而且很难照顾,也不知道种植法。有些已经枯萎,与杂草混在一起了。而且又下了雪,已经……只是,去年夏天前收成后干燥或制成粉末的成品还有许多。”
“还有吗?在哪里?”
“在药草园旁边有个小仓库,或说是个遮雨的棚子,药草就装在陶器罐里,放在那边……”
“里面有麻吗?”
“您……怎么会知道?”
“有吗?”
“是去年春天收成之后阴干的……”
“是你把它……”
“是的,博行师父在去年夏天发狂,遭到隔离,其中的……理由……”
“这我都知道,也明白理由,所以你不用再说明这部分的事了。你有没有把那些干燥麻交给菅野先生?”
“有的,我每天都按照处方带去给师父,怎么了吗?”
“处、处方?每天?”
“贫僧当班时,是每早送粥过去时。不是贫僧当班时,则是在之后的作务时间送过去。”
“当班?当什么班?”
“博行师父的斋饭是由负责伙食的僧侣轮流送去的。警方来了之后,就由常信师父送去,但是在那之前是轮班制,贫僧每三天就会轮到一次。博行师父直到去年年底之前还处于错乱状态,后来渐渐恢复,到了今年……对,博行师父说那是治疗神经的药,要求拿干燥麻给他。”
“向你要求吗?”
“其他人不知道东西在哪里,贫僧以前是博行师父的行者,所以……”
“这样啊,原来如此……”
牧村是毫不知情地奉命送大麻过去吧。
“所以我照着博行师父吩咐的处方,每天送少量的干燥麻过去。那是与粥一同食用的,或者是……”
“是用来抽的,像香烟一样。那是……唔,就是麻药,在日本算是麻药的一种。”
“麻药——像鸦片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