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5/8页)
她哭得死去活来。
李骚牯对她说:“你哭有甚么用,人都死了!”
王海花说:“都是我害了他哇,都是我害了他哇——”
李慈林听说此事后,对李骚牯说:“让张发强给他打一副上好的棺材,将他厚葬了吧!这可怜的东西!”
这天晚上,住在雨来客栈的那个外乡人没有到胡记小食店吃饭。
入夜后,胡喜来看到余成走出来,就迎上去对他说:“那位住店的客官走了?”
余成慌慌张张地说:“没有呀,还在楼上的客房里吧。”
不远处两个兵丁朝雨来客栈探头探脑。
余成发现了他们,就轻声对胡喜来说:“喜来,你不要问东问西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白吗?”
胡喜来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余成叹了口气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胡喜来傻傻地说:“奇怪了,为甚么住进客栈的人都会不见了呢?”
夜深沉。
朦胧的月光使唐镇更加的诡秘莫测。
几个蒙面人出现在雨来客栈的门口。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蒙面人鱼贯而入。
他们摸上了楼,在一间房间外停了下来。
房间的门缝里透出微弱昏红的光线,其中一个蒙面人,把眼睛凑近门缝,往房间里窥视。
床上的被子隆起,像是有个人在蒙头大睡。
蒙面人用刀轻轻地挑开了门闩,朝房间里扑过去!
领头的蒙面人用刀挑开了被子,惊呼:“我们上当了,床上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条板凳!”
他们在房间里搜寻,根本就没有找到人的踪影,窗户门也关得好好的,难道此人会插翅而飞?
……
李骚牯提着灯笼,匆匆地来到浣花院的圆形拱门口,心里骂了一声:“狗屌的李慈林,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睡戏子!就晓得让我们去给你卖命!甚么东西!”
他对一个手下说:“给我敲门!”
那个兵丁有些犹豫,迟疑地看着李骚牯。
李骚牯低沉地说:“我让你敲门,你听见了没有?”
兵丁只好伸出手,敲起了门。
李骚牯又说:“你是不是三天没有吃饭了,就不能用力掉敲,你这样敲门,李丞相能听得见吗?”
兵丁就使劲地用拳头砸门,砸得“咚咚”作响。
过了一会,李骚牯听到了脚步声。
他知道是李慈林出来了。
李慈林来到门前,说:“谁在敲门?吵死人了!”
李骚牯说:“丞相,不好了,那个外地人跑了!”
门开了,李慈林阴沉着脸走出来,一把拎起了李骚牯的衣领,“你说什么?人跑了?”
李骚牯说:“丞相,你放,放开我,勒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
李慈林狠狠地推了一下,李骚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李慈林恶狠狠地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骚牯的屁股摔得很痛,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说:“丞相,那个外乡人不见了!”
李慈林恼怒地说:“你们这帮饭桶,连一人都盯不住,你们还能干甚么大事!你们晓得吗,要是被他跑掉了,到官府去告了状,我们都得被诛九族!看来唐镇今夜不会太平了!骚牯,你多带些人去挨家挨户的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我就不相信他长了翅膀,能飞出唐镇!我坐镇皇宫,保护皇上!”
李骚牯皱了皱眉头,带着人走了。
李慈林冲着他们的背影,恼怒地骂道:“这些吃屎的狗东西,要是抓不住他,看我不活剥了你们的皮!”
这的确是个不安稳的夜晚,李骚牯带着兵丁,挨家挨户地搜人,把唐镇弄得鸡飞狗跳。
唐镇大部分人家都比较配合,开门让他们进去搜查,搜查完后,李骚牯就会对屋主说:“如果你们发现有什么情况,赶紧向我们报告,否则十分危险,这个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听了他的话的人唬得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喘一口。
那些唐镇的王公大臣也十分配合,让他们搜查,李骚牯在他们面前说得更堂皇了:“我们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作想,否则在家睡大觉多舒服!”
李骚牯带着人从朱银山家出来时,朱银山还客气地把他们送到门口。
李骚牯说:“朱丞相,实在抱歉,打扰你一家休息了!”
朱银山说:“哪里,哪里,你们是为了我们好,辛苦了,辛苦了!”
朱银山家的下人把大门关上后,李骚牯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耳垂上吹了口冷气:“你不得好死!”
李骚牯大惊失色,要不是有那么多手下跟着他,给他壮胆,他会没命地跑出青花巷的。
他们来到了沈猪嫲的家门口。
听到兵丁的喊叫和敲门声后,沈猪嫲穿着睡衣睡眼惺松地开了门,当她看到李骚牯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一下,马上就清醒过来,眼睛放出亮光,可是,她发现来的不是他一人,心里有些失落:“李将军来了,请问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