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3/13页)
看到奥莉维亚兴奋的表情,贝蒂笑了笑。
“不是的,是在非洲的某个地方,而且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过这话却激发了奥莉维亚的想象力。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应该是在八十年代的某个时候。”
奥莉维亚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这两件事会存在某种关联吗?
“他的失踪跟那个女人在海瑟尔维卡尔纳海湾被谋杀是在同一年吗?”
贝蒂突然停下了脚步,直视着奥莉维亚的眼睛。
“莫非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游览谋杀案发生地?”
贝蒂的态度使得奥莉维亚更想弄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自己的那个问题是让她生气了还是怎么了?奥莉维亚迅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来岛上。她告诉贝蒂,自己是警察学院的一名学生,目前正在完成一项与海滩谋杀案有关的暑期作业。
“真的吗?这么说你将来要成为警察咯,对吗?”
贝蒂用略带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奥莉维亚。
“是的,我是有这个意愿,不过我还没有完成……”
“那么,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不是吗?”
现在变成了贝蒂饶有兴致地想听听与奥莉维亚的学业有关的事。
“不过呢,两件事并不是同一年发生的。”贝蒂说。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比海滩谋杀案早很多。”
奥莉维亚感到一阵失望,自己刚才是不是太乐观了点儿呢?难道她刚一踏上诺德科斯特岛,立马就能发现失踪案和海滩谋杀案之间的关联?而且这种关联还是警方多年来一直都忽略了的?
她们遇到了一些带着小孩子骑车兜风的家庭,贝蒂跟每个人打招呼,然后继续谈论着未完的话题。
“至于海滩上发生的那起谋杀案,这个岛上没有人会忘记它。实在是太恐怖了。这么多年来,这案子一直像噩梦一样萦绕在我们每个人心头。”
“当初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也在岛上吗?”
“是的,当然了。不然我会在哪里呢?”
贝蒂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被问到了一个最愚蠢的间题,于是奥莉维亚没有再提及其实自己认为贝蒂还可能会待在诺德科斯特岛之外的广阔世界里的某个地方。接下来贝蒂长篇大论地讲述了当救护飞机到来时,以及警察和其他人涌入这个小岛时她自己在做些什么。
“随后警方对岛上的所有人都进行了询问,我也告诉了他们我对那件事的看法。”
“你是如何看待那件事的呢?”
“我认为凶手是撒旦崇拜者或种族主义者,总之无疑是持有某种信仰或主义的人,我就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那么素食主义者呢?”
奥莉维亚只是想跟对方开个玩笑,但是贝蒂花了好几秒钟才理解了这个玩笑的含义。她这算是在取笑一位老年岛民吗?……随后贝蒂开始笑起来,这不过就是城市人的一种幽默罢了。
“你看那些小屋!”
贝蒂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黄色小屋,它们看上去也打理得不错。为了迎接旅游旺季,小屋新近刷过油漆,它们坐落在一片漂亮的草甸边缘,呈马蹄形分散开来。
正好在一片阴暗森林的背后。
“我儿子在经营这些小屋。你就是找他预订的,他叫阿克塞尔。”
她们朝小屋走去,贝蒂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谈论起来,她的手指着一栋又一栋小屋。
“唔,我告诉你吧,住在我们这里的人真是形形色色……”
奥莉维亚看着这一片黄色小屋,每栋小屋上都有一个黄铜数字标识,每个标识看上去都像是刚刚被擦得铮亮的。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
“你还记得当那起谋杀案发生时谁住在这里吗?”
贝蒂做了个鬼脸。
“你还不打算放弃,是吗?不过你说对了,我的确记得,至少记得当时住在这里的一部分人。”贝蒂指着第一栋小屋说道,“举个例吧,住在那里的是一对同性恋者。当时同性恋还是极其隐秘的事情,不像现在,很多同性恋者都纷纷出柜。所以我记得他们称自己是鸟类观察者,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去观察除了彼此之外的任何事物。”
奥莉维亚只是一个劲地听,没有说话。两名同性恋者有可能在海滩上杀害一个女人吗?当然,事实上他们究竟是不是同性恋者还难以定论。
“我记得当时住在二号小屋里的客人是一个有孩子的家庭。是的,没错,母亲和父亲带着两个孩子,他们的孩子常常在草甸上奔跑着驱赶羊群。其中一个孩子被带刺的铁丝网严重地割伤了,他们的父母非常义愤不平,认为牵铁丝网的农民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不过,当时我却认为上帝会直接地惩治某些犯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