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1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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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经验老到,我几乎总能得到我想要的。目前,我费上了大力气,因为我很急,也因为这是我的天性。我就是这样,急迫又有效率。
我需要钱,我可不想损失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财物。这笔钱对我来说就像退休金,但又比退休金保险多了。
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我的未来。
所以,我要排除一切隐患。
步行加开车,我对地形进行了二十分钟的仔细观察。没有人。我又花了十几分钟时间用望远镜观察周边情形。我发了一条短信来确认我已经到了,然后加快脚步穿过工厂,靠近卡车,打开车子后门,我上了车,立刻关上门。
车子停在一片废弃工业区里,这家伙总能找到这样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比起搞军火,他以前更可能是拍电影的。
卡车里收拾得极有条理,像走进了一个程序员的脑袋,一切都在它该出现的地方。
收赃人给了我一小笔提前付款,这应该是情势所允许的最大限度了。利率低得想让人往他两眼之间打上一枪,但我也没办法,我想快点了结:我暂时放弃了莫斯伯格,选择了一把六发的步枪,一把口径7.62的M40A3。
这个女人已经见识过我的厉害了。
现在,我们要速战速决。她需要强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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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文森特·阿福奈尔。
“受害人非常确定。(科里茨托菲雅克,那个身份鉴定科技术员,在小房间里和卡米尔和路易碰了头。)她记忆力很好。”他非常满意地说。
“然而,她也没有见他们太久……”路易冒险说。
“也可以说是足够长了,这取决于当时的环境和情形。有些证人可以看着一张照片上的头像好几分钟,却在一小时后就忘得一干二净。而另一些可以只看见一张头像一分钟,却把他们的面貌深深烙在脑海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卡米尔没有反应,他感觉对方说的就是他:他在地铁上随意看到一张脸,两个月后,他可以给你画出那张脸,细致到最微小的皱纹。
“有时候,”科里茨托菲雅克继续说道,“有些人会排斥那些记忆,但一个把你往死里打的人和一个从车里对着你连开好几枪的家伙,你还是会有倾向把他好好记下来的。”
如果他的话里带着一丝幽默感的话,没有人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幽默。
“我们按照年龄、身形等都筛选过了。对她来说毫无疑问,就是阿福奈尔。”
他的屏幕上显示了一张男人的照片,六十多岁,身材高大,脚上绑着链条,应该是被逮捕时拍的。“一米八零。”卡米尔估计他的身高。
“一米八一。”路易看了看写着体貌特征的资料纠正他。路易太了解他老大了,哪怕是他不说话的时候。
卡米尔想象眼前这个照片里的男人就是在莫尼尔长廊抢劫的男人,蒙着面,扛着枪,向安妮射击,在此之前,他还对安妮进行了暴击,对准她的脑袋、肚子……他咽了咽口水。
照片上的男人肩膀很宽,脸形瘦削,头发花白,眉毛细长、发白,这使他的眼神看起来更为老实,像是没有任何企图。一个老人,和别人没什么不同。一个害羞胆小的人。卡米尔像是被照片催眠了一般,路易看着他老大的手,它们在颤抖。
“其他的呢?”路易问。他总是乐意接受其他可能性的存在。
科里茨托菲雅克往屏幕上又换上了另一张照片,一张又肥又红的毛茸茸的脸,眉毛粗厚,眼珠漆黑。
“弗莱斯提尔女士对这张照片稍有迟疑。我们很可以理解,对我们来说,他们看起来都挺相似的,有时候会看花了眼。她看了不少照片,又回到这张;她还想多看几张,但她总是回到同一张。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高度可能的照片。他叫度桑·哈维克,是个塞尔维亚人。”
卡米尔抬起头。事情越来越清晰。路易已经开始在他的键盘上打下诉状:
“度桑·哈维克1997年定居法国。(他拼命翻阅着文件)一个经验老到的家伙,(路易一定是有一目十行的本事,而且他读完信息还得整合)曾被逮捕两次,指控不够有力,又被释放了。他为阿福奈尔工作不是没有可能。小流氓总是成群扎堆,而真正的专业高手总是稀少的,圈子其实很小。
“他呢,他在哪里?”
路易做了个回避的手势。这……自从一月起,再也没有任何动向,完全销声匿迹了。身上还背着个杀人案和四起入室偷盗案,他倒是很会找时机避风头。这帮人的再次出现是相当令人惊讶的,尤其还在同一个组织中。他们旧账还在,居然又卷土重来……简直不可思议。
回到安妮。
“她的证词可靠程度是多少?”路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