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逃亡(第10/17页)
当下我下定决心,魁四星,还有两星没有探查,等到熬过这最难的几个,我一定要翻了付强的老窝。
想到这里,我突然轻松了,长舒一口气问司徒师傅,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司徒说,既然七星已经被破了两星,那么自然是要马不停蹄的破下去,我们现在手里有两个铁盒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铁盒子的数量会至少是7个,等我们找全这7个铁盒,从盒子里的东西推敲判断,必然能找到费尽心机布下这个大阵的付强的雇主,那个姓魏的,到时候恶人自由恶人收,我们会合力让他遭受到自己种下恶果的反噬。
当天回到司徒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让彩姐先去睡了,然后我和胡宗仁还有司徒师傅就坐在客厅,继续分析着我们接下来该去哪。我也只有在司徒家里才能不那么如坐针毡,因为他的家就好像是一个大铁桶,任何脏东西都是进不来的,甚至包括那个女鬼,不过我却没有勇气用相机来证实。
我对司徒说了我的想法,我觉得我们接下来应当去天权位,也就是龙门浩所在的位置。而且那一带现在还留存着部分老房子,但是大多都被画上了拆字,没有人居住,所以如果付强要列阵埋什么东西在那里的话,简直是天衣无缝,没有人会冒着危险到这些危房里去玩,除了那些玩人体艺术摄影的人,我必须强调,那是艺术。在那样荒废的环境里,任你埋下一个小小的铁盒,被找到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除非能有很明确的指示。司徒问我,你认为我们当下能找到那些所谓的“明确指示”吗?我摇摇头,我确实也是没有办法。于是司徒跟我说了他的看法,根据他的分析,在天权和天璇这两个星位中,天权似乎险恶的程度低于天璇,因为照我们最初的分析,天权或许只是埋藏了列阵必要的铁盒,运气好的话会让我们找到部分杓三星的线索,而天璇的位置,应当是我们身上这个红衣女鬼的埋骨所在地,也就是说,我们如若找到那堆骸骨,就一定能够找到铁盒子,因为付强是一定会把天璇位的铁盒给藏在骸骨身边,道家的惯用手法,因为道家人无论是正还是邪,对逝者的遗骨都是敬畏的,只不过付强的敬畏,给我的世界带来了危险与不测而已。
司徒师傅指着地图上的涂山说,明天我们去这里,不管花少时间,一定要把这堆骨头找到。
谁知道,这一找,就找了一个礼拜。那附近是农村,而且有大量的荒郊野岭,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只能每天不辞辛劳的往返于司徒家里和涂山之间,排查了很长时间都是没有进展,这期间我们几乎找遍了那一带所有土葬的坟墓。有些是有家人看守的,有些却没有,而那些绝大多数都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没有翻动过的痕迹,一直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山上找了一整天,累的气喘吁吁,心想着这样找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司徒也是气急败坏的,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把他司徒大师玩弄得在山上跟没头苍蝇似的瞎逛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一天,眼看天就要黑下来,我和胡宗仁都以为这一天就又要这么无功而返的时候,司徒突然说,今天晚上,先不忙下山,晚一点再说。我和胡宗仁都很纳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问他他也不肯说,于是我们三个人饿着肚子,站在涂山山巅靠近长江的一侧,坐在山石上默默等着。
突然司徒师傅对我说,你带笔和纸了吗?我说带了,然后从包里取出给他。我在一遍帮他打着电筒,他在纸上开始画着。司徒凭借着记忆,把我们上山的路以及周围农家的分布,还有我们这几天探访过的大大小小的土葬墓都在纸上大致画了出来,然后递给我和胡宗仁看,要我们俩也尽可能的回忆这些位置他有没有标注错误。我们看了以后告诉他,具体细节的地方记不大得了,但是就方位来看大致是没有错的。于是司徒死死盯着那张自己画出的草图,陷入了长久的思索中。最后他朝着纸上一处空白的地方一指,说这个地方我们还没有去,现在就去看看吧。
我和胡宗仁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思索良久给出的判断是否争取,于是我劝司徒说,干脆今晚还是先回去吧,明天我们一早再到这个地方来好了。司徒说,不了,还是今晚就去看看吧,再这么找下去,不多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就被对手抢占了先机了。我拦住他说师傅你别这样,这都这么晚了,山上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有,而且路又那么不好走,不急着天把天的时间的。谁知道司徒一下就发怒了,他一把推向我,把我推到了边上的田坎上,后背重重靠在上面,然后他凑到我跟前,一把抓起我胸口的衣服说,你搞清楚,我这可是在救你,多耽误一天,你就多一分危险,我们已经在这个山上耽误了这么多天的时间了,你觉得无所谓等的起,我可等不起了!你知不知道要是还找不到我们只能换星位了,这样一来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预料得到吗?你自己不为你自己着想你家里还有那么多心疼在乎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