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逃亡(第8/17页)

出于一种慰问病人的心态,我告诉他,放心吧,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给你介绍一个猛的。

熬到天黑,我觉得灯光已经能够很明显的反射的时候,我爬上顶层,和胡宗仁配合着把灯光折射下来,最终对准了以后胡宗仁说他看到了一道光线在黑暗里形成了七星。然后他也找到了最后天枢延伸出去的那个光点。我们七手八脚的在那个地方找着,在一个不起眼的地砖下,我们找到了另外一个铁盒子。

打开铁盒,里面装的东西依旧让我们搞不懂,一个被割下来的鸡冠子,几根细细的骨头估计是猫或兔的,一枚一元钱的硬币,还有一张黄色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体众苦于自心,慈悲天下,化己为他,方可大失大得,无失无得,虚宗空悟。”

这句话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知道它是出自佛家,大致的意思是要慈悲为怀修身修心的意思。不过付强这样的人写下这样的佛家话,显得非常讽刺。黄纸的落款处,用很小的红字写着:“夜郎自大,苦果自尝”八个字。

八成这句话也是在警告吧,如果说是在警告我,那么他就知道我会来。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打算让司徒师傅来破解当中的秘密,接着我给他打电话,说我们完事了,东西找到了,他告诉我,你们直接翻出来,我们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于是我和胡宗仁开始沿路反回,离开报恩塔的时候,我特意把那个原本虚掩的门合拢,假如付强再来,他应该会知道我曾经来过。

胡宗仁先行翻了出去,直接踩在墙头跨到了对面的堡坎上,我翻上墙,正准备跨过去的时候,突然喵呜一声怪叫,一直黑猫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直接扑向我,原本天就已经黑了,所以那只猫我只看到了两只猫眼。接着我的脖子一阵剧痛,猫已经狠狠的抓了我一把,然后我失去重心,后背着地重重地摔在了墙根下的地上。

这围墙起码是三米高,那一下摔下来,我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好像我的呼吸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他们跑过来扶起我,我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脖子上鲜血猛流,浸湿了我外套里的毛衣,那种毛衣被黏稠的血液打湿却紧贴肌肤的感觉非常难受,彩姐看我流血了非常着急,赶紧用纸巾来给我擦,谁知那道伤口很深,血根本止不住,眼看彩姐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司徒说块念止血咒吧,我说我不会啊,他说那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东斗六星来镇痛,北斗七星来驱凉,左脚挹沙来色海,右脚挹沙色海门,大金刀砍断长江水,小金刀砍断血不流,一退天,二退地,三退鬼,不成气,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不要神仙法,只要弟子一口水,不流不流再不流,急急如律令!收!”

接着他要我在自己掌心吐一口口水,然后捂住伤口。说来也奇怪,血真的不流了。司徒有些担心的说,这只猫绝非善类,你还是先去打一针狂犬病疫苗吧,你身上的你们巫家符呢?我说我没带啊,他说你画一张然后烧掉,把灰烬合水喝了吧,把体内的阴气退了再说。

我看他说得严肃,就赶紧取出纸笔,画下巫家符,烧掉后狂灌了几口水,这才慢悠悠的跟大伙一起离开。

还没走到路灯能照到的地方的时候,司徒突然站定脚,转身对我说,你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我给了他,他打开相机,让彩姐站边上去,让我和胡宗仁站在路灯底下,咔嚓给我们俩照了一张,我调侃说怎么了难道还有个挂彩纪念照吗?司徒依旧黑着脸,把手机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吧。我结果手机一看,差点没吓得跪在地上。

照片里,两个白脸长发红唇的女人头,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女人。它们正双手环绕,分别搂住我和胡宗仁的脖子,看不到脚,两颗恐怖的鬼头,呈同一个姿势,把下巴放在我和胡宗仁的肩膀上,对着镜头咧嘴诡异的笑着。

没错,是两个!

17.天璇

我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司徒师傅,嘴巴张开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司徒也是眉头紧锁,看得出他的焦虑。胡宗仁拿着手机死死盯住屏幕,紧张地沉默着,彩姐见我们几个都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于是想要凑过来看照片,却被我拦了下来。

因为我实在不想要吓到她。

司徒走到我和胡宗仁身边,从胡宗仁手上把手机拿回来,然后他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要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尤其是你吗?他指着我说。我说我不知道,他说,是因为当时我被那只猫抓了一把。

猫?我一向跟猫不对路,小时候还跟猫打过架,最后我以微弱优势险胜。所刚才被猫抓了一把,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比较倒霉的表现罢了,尽管当时司徒就说了,这只猫绝非善类,但是我却并没有把这个事情跟我所遇到的鬼事联系在一起。司徒说,猫这种动物极具灵性,你应该知道猫在夜晚的视力非常好,这中特性在玄学上,表示它的命道介乎于人鬼神之间,它能够看到很多我们即使是阴阳眼也看不到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无论西方还是东方,祭司灵媒都会养猫,尤其是黑猫。也在为什么西方的巫术和东方的巫术都选择了用猫骨来施放诅咒。司徒还特意提醒我,先前我跟胡宗仁从塔里找到的那个铁盒子,里面的骨头八成就是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