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发微 敦煌写卷P2539之专题研究(第5/6页)

Erotic Colour Prints of the Ming Period(东京,私人印行,1951)一书中有英文详细摘要,90-94页;在Sexual life in Ancient China(Leiden; E. J. Brill, 1974)一书中又有英文评注,203-208页。荷兰文译注有W. L. Ideam所作,载Cahiers van Den Lanmam,No.19(Leiden:De Lantaarn,1983)。

(2) 沈雁冰:《中国文学内的性欲描写》,载《中国文学研究》下册,5—6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27。

(3) 本文所据者为《敦煌宝藏》(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5)中影印件,第121册,616—618页。

(4) 此处仅举数例为证,如李白对酒:“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当然是色情,而这与《古风五十九首》之一:“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风格意境相去绝远。又如李商隐《药转》:“郁金堂北画楼东,换骨神方上药通。”咏及私通与堕胎;《碧城三首》之二:“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麟狂舞拨湘弦。”极写男女情欲,这都属色情无疑,但他同样也写《韩碑》:“汤盘孔鼎有述作,今无其器存其辞,呜呼圣皇及圣相,相与烜赫流淳熙”这样的颂诗;他又在《上河东公启》中称:“至于南国妖姬,丛台妙妓,虽有涉于篇什,实不接于风流。”表白自己虽有香艳之作,其实不好风流(发展到极致,即所谓“色情狂”)。二李能如此,白行简又何尝不能?

(5) 第一个高潮在汉魏之际,《后汉书》为此专设《方术列传》。后有人抨击此举,如宋罗大经《鹤林玉器》丙编卷二谓:“君子所不道,而乃大书特书之,何其陋也。”实则此正为《后汉书》实事求是之举。

(6) 关于房中术性质及主旨之概述,可参阅江晓原:《性张力下的中国人》,第2章第4节,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东方出版中心,2006;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关于房中术与其他长生术之关系,可见另一拙著:《中国人的性神秘》,北京:科学出版社,1989,39页上之方框图。

(7) 《素女经》《洞玄子》及其他若干种古代房中术著作,有大量内容保存于日本人丹波康赖所编《医心方》一书之第二十八卷,系将群书按内容分类编排。是书成于公元984年,但至1854年方刊行。后叶德辉从中辑出数种,刊入《双槑景闇丛书》,《素女经》《洞玄子》分别为其第一、四种。《医心方》则有中国影印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5)。

(8) 如张衡《同声歌》:“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又王充《论衡·命义》亦提及。

(9) 《双槑景闇丛书》第五种末页,1914年刊。

(10) 沈雁冰:《中国文学内的性欲描写》,5—6页。

(11) 整理发表于《马王堆汉墓帛书》(四),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

(12) 对此问题笔者有另文阐述。

(13) 见《马王堆汉墓帛书》(四),《养生方》,118页,及《天下至道谈》,166页。

(14) 比如P2539原注引《素女经》云:“女人阴深一寸曰琴弦,五寸曰谷实。”

(15) 比如《医心方》卷二十八“治伤第廿”引《玉房秘诀》云:“调五藏消食疗百病之道,临施张腹,以意内气,缩后,精散而还归百脉也。九浅一深,至琴弦麦齿之间,正气还,邪气散去。”

(16) 见《医心方》卷二十八“卅法第十三”引《洞玄子》所述之第六、第五种。

(17) 比如P2539自“或高楼月夜,或闲窗早暮”至“当此时之可戏,实同穴之难忘”一大段,与《医心方》卷二十八“临御第五”、“九状第十四”就是如此。

(18) 参见拙著《性张力下的中国人》,47—53页。

(19) 《新唐书》卷一一九,《白行简传》。

(20) 《旧唐书》卷一六六,《白行简传》。

(21) 三书皆有影印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5)。

(22) 据《唐人小说》,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34—35页上汪辟疆的考证。

(23) 《游仙窟》全文可见《唐人小说》,19—33页,为汪辟疆校录之本。“咏刀鞘诗”见页27。

(24) 如(2)可为铺陈最甚之例。(11)则纯为虚写,但沈雁冰却指斥“甚至变态性欲的男风都描写得淋漓尽致”,距离事实甚远。其实该段只是《史记·佞幸列传》有关记载的韵文改写。(5)最简单,仅46字。

(25) 比如《旧唐书》卷七八《张行成传》中朱敬则对武则天的谏章即为此类事例之一。朱敬则指斥“陛下内宠已有薛怀义、张易之、昌宗,固应足矣”,不该再觅新宠,致有朝臣以“阳道壮伟”自求供奉内廷,“无礼无仪,溢于朝听”。奏上,则天轻描淡写地表示:“非卿直言,朕不知此。”君臣谈论此种问题,竟毫不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