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子耶稣认识他的人谈他的言行(第21/45页)

这就是我的生活奇迹。

我的灵魂盲目而跛足。不安的鬼魂遏制住了我。我是一个死人。

我现在看得见,双脚走路。我平平安安,活了起来,伴着白日时辰,均可看到并宣布自己的存在。

我不是耶稣的伙伴。我只是一个年迈无力的天文学家,总是带着幻想,每个季节里观测天体一次,一心想探索宇宙的规律和奇迹。

我已步入生命的黄昏时分。但是,当我想观看黎明时,我总是追求耶稣的青春。

壮年总是追求青春。

如今,我发现自己正在追求梦幻。

一位哲学家

谈惊异与美

耶稣和我们在一起,观察我们,审视我们的世界时,二目中总是充满惊异神情。因为他的眼并未被岁月的纱幕遮掩,所看到的一切,都被他的青春之光照得清楚、明亮。

虽然他深深懂得美,但总是惊叹美的庄重与静宜。他站在大地面前,就像世上第一个人站在古来第一天面前。

我们的五官是迟钝的,大白天里不住地观望,但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侧耳聆听,但什么也听不到。我们伸手出去,但什么也摸不着。尽管阿拉伯世界的香遍焚着,但我们还是走自己的路,什么香味也闻不着。

耕夫披着晚霞由田间归来,我们却看不见他。牧童赶着羊群进圈栏,我们却听不到笛声。我们既不伸手触摸夕阳的余辉,我们的鼻子也不渴望去闻沙仑的玫瑰。

是啊!我们的灵魂还未高尚到赞扬没有王国的国王的地步。我们不会去听琴声,除非我们琴弦被我们的手扯断。我们不会转目去看在橄榄树林里戏耍的儿童,因为儿童就像小橄榄树苗。我们一定要听发自肉唇间的话语;不然,我们彼此会认定对方是聋子哑巴。

实际上,我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吃喝而不觉滋味。

这就是拿撒勒人耶稣与我们之间的区别。

他的五官随日月更新。因此,在他的眼里,世界总是身着新衣。

在他看来,婴儿的咿呀学语,但其清晰程度决不亚于全人类的齐声呐喊;而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咿咿呀呀罢了。

在他看来,金凤花的根是对神的一种向往;而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根而已。

拿撒勒老翁奥鲁亚

“耶稣是个陌生人”

耶稣在我们这里是个陌生人。他的生命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幕。

他不走神的路,而走着一条罪恶、龌龊者所走的路。

他童年时代固执而任性,拒绝吃天然的可口奶汁。

他的青年时代如同黑夜熊熊燃烧的干草堆。

他长大成人后,便与我们所有的人作对。

像这样的人物,他们的母亲是在人类仁慈退潮之时怀上他们的,他们是在毁灭性的暴风中出生的。他们仅在风暴中生活一天,然后便永远消亡了。

你可记得他是个傲慢、偏激的孩子?你可记得他常跟我们的老学问家争辩,并且拿他们的尊严取笑?

你可记得他青年时代靠锯子和凿子度日?他在节日里宁可独自散步,也不陪伴我们的子女。

别人向他们问好,他从不还礼,仿佛他比他们高贵。

有一次,我在田间遇到他,我主动向他道安,而他仅仅朝我微微一笑,笑中显然含有傲气和蔑视意味。

那之后不久,我的女儿和她的女伴们去葡萄园摘葡萄。我的女儿主动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回答。

他跟摘葡萄的人们说了话,仿佛我的女儿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他离开众人,独自流浪,便变成了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他的话就像利爪一样刺入我们的肉体。他的话的回声留在我们记忆里的只有痛苦和忧伤。

他总是提起我们和我们父辈、祖辈的恶迹。他的话就像毒箭一样射穿我们的胸膛。

耶稣就是这样一个人。

如果命中注定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会把他托付给征战阿拉伯大地的罗马兵团,恳求他们的长官把他派到最前线,让敌人的弓箭手瞄准他,使我永远挣脱他的羞辱。

但我没有儿子。也许我应该感到幸运。

假如我的儿子与自己同胞为敌,岂不使我的苍苍白发蒙上尘土,令我的雪白胡须染上污秽?

公会60中最年轻的长老、诗人尼哥底母61

谈傻子和伪造者

那些人多傻。他们竟然说耶稣自己挡自己的路,自己反对自己。他们还说耶稣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因此自己糊里糊涂,不知如何行事。

他们这些人多像猫头鹰,除了自己的叫声,什么也不知道。

你我都知道,说假话的人只敬重比他们更能造假的人。这些人把他们的头脑装到篮子里,然后拿到市场上,卖给第一个讨价还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