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5/5页)
魏妆用破碎般的冷声无情道:“谢敬彦,通盛典当行的老板是你,你还要装什么糊涂?”
谢敬彦可没装糊涂,被她看穿了却也好,看她是怎么同自己解释的?
他墨眉颦蹙:“你既能两世都找去那里,我本以为阿妆早该看出的。凤鸾和璧乃是你我定亲信物,又为陵州谢氏传家的远古宝物,在你眼里却仅值一两千、两千两,说当就当去?我给你机会坦白,阿妆却一再搪塞,反过来又怪我生气我。然而在谢某心中,它却是无价的。”
话中暗示着,魏妆前世带丫鬟去跟踪他的一幕。那一幕被他瞥去后,谢敬彦忍捺了四五天,遂与魏妆恢复了房-事。
魏妆本以为他或者并未瞧见自己,只是刚好分娩过去数月,而自然恢复了而已。
听得顿时恼起,窘迫地攥起小拳要打:“可恶,原来你耍弄我这许久,论世间最奸诈之‘贤臣’!当初我便当掉玉璧,也只是想赢了钱便赎回,怎知却弄丢了,却如何对你启口。没想到却是谢宗主你假公济私,窃我当物,且莫提什么无价了。”
才刚修复好的彼此感情,谢敬彦怎舍得松懈,低磁嗓子抵住她红唇:“是你我婚约在谢某心中无价!既你不在,我空落无眠,今夜便也就寝在此作罢。”
蓦地在她脸颊吻了一吻,而后撩开床上薄被。花坊里的床榻可不及谢侯府的乌木鎏金大床,不得不说,魏妆为了省些开销,买的用度暂时精简,但谢三公子一点也不介意。
这院落狭窄,若夜半再似昨夜那般情涌,何能掩得住声息,床架子都不够他折腾。
魏妆瞅着来气,便披上罩衣,往门外走去:“那我回去好了,郎君独自在此反省。映竹,收拾东西。”
瞅着那袅袅娇姿,还未走两步,谢敬彦便忽地掠起了魏妆。脚尖离地,一声“啊”字轻呼尚未落尽,便被男子熨紧红唇,往外面的马车里抱去。
贾衡候在花坊外面,但见三公子进去好一会儿,忽地唇脸染了女子胭脂,从里头抱出少夫人,连忙利落地掀开了车帘。
侍卫一路驾车,但听马车里如何动静,也都如若未闻。
昏暗的环境中,谢敬彦把魏妆揽抱在怀里,单手拖住她的后颈。许久后,两人唇-舌分离,魏妆才娇虚喃道:“所以你便是那时,猜到我先重生回来了?”
谢敬彦勾开袖兜,将一枚青鸾玉璧挂上她颈间,低语道:“早猜到晚猜到,总是要猜到。既结为夫妻,双壁相合,此生便永不再分开了。莫非你忘掉你我两世的婚誓么?”
那情愫和氛围,勾着两个人心跳加促,忽而魏妆的薄衫从雪肩滑落,又情不由衷想起了前世成亲后的一幕。
彼此便在马车里忘情宠爱了起来。
贾衡驾着车,车轮子咕噜咕噜地发响,为要赶着在子时前回府,免得被禁卫巡逻看到。起先本不觉得有动静。后来逐渐听得女子媚柔无骨的娇息,隐隐的侍卫就猜度出来了什么。
偌大个汉子,也被那一阵一阵儿的嘤咛,听得耳根子发红。
贾衡心想,魏家小姐果真如自己先前所猜,是个惹不起的狐媚精啊。公子成了亲,都快被迷得变了副作风。
一直到谢侯府的门前,那动荡才渐熄下来。
这两日府上也无甚么人,都去了城外的庄子上歇养。魏妆双颊红粉,娇慵地倒在谢敬彦肩膀,腿足酸软得起不来了。而那马车的地毯上,已经被爱意湿却了一片。
谢敬彦便没容得她下地,反正没什么人看见,干脆就一道锦披遮住她,将她抱回了云麒院。
还得是有她在枕边,才能够睡得踏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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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风声四起,奚四郎脚踏几条床的这事儿太后都知道了,太后叫了大长公主和汉阳郡主母女入宫议事。大长公主是不管的,很是生气不语。汉阳郡主宠儿子,但这件事皇上态度强硬,不能丢皇戚脸面。
按照汉阳郡主的考虑,谢府肯定不愿意同娶,那么能怎办呢?也不能叫宣威将军府做妾,人家怎么说也是当年开国随皇帝打过仗的。
只能硬着头皮娶下来,便宜了那谬府的二房小姐。
但做此决定该如何同谢侯府开口,才是个要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