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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不擅长这种游戏,你……老实说吧。”
“我……”
“你跟那个男人见面,你对他非常亲切。”
“我?跟川岛喜市?” “你,自称蜘蛛对吧?”
“是的,我……我和喜市先生见过面。”
“喂!”木场怒吼,“怎么回事?”
茜离开榎木津的双手,摇摇晃晃地来到木场面前,说着“对不起”,深深低下头来。
“我和喜市先生……见过三次。”
“你说什么?”木场高亢而嘶哑地说,“可、可是你不是说,你为他写了介绍医生的信之后,他就音讯全无了吗?那是骗人的吗?”
“是……骗人的。”
“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你是……”
真凶。
——茜是……蜘蛛?
“姐姐……你说了谎?”
“葵,就算是我,也会撒谎的。”茜回头看葵,这么说道,“我……向各位坦承一切。如果刚才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等于是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了。因为告诉喜市先生那三名娼妇罪行这个谎言的……就是我。”
“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信口开河……难道你真的是一切的……”
“我一直深信不疑,我连想都没有想到过……那竟然是假的。”
茜抬起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受到喜市先生寄给家姐的信时,我去找家父商量,家父悲叹不已,还流泪了。因为当时家姐才刚过世,我说喜市先生寄信给家姐,父亲非常吃惊,然后他这么说了。”
——那个人和我有缘。
——我不能告诉你理由,但是他和我关系匪浅。
——我甚至想过要他来当紫的夫婿。
——数年前,我曾经几次探询对方的意向,都被拒绝了。这也难怪。
——因为我完全没有告诉对方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单方面地要对方当自己的女婿,一般人都会拒绝吧。
——所以我只告诉他,如果他改变心意,随时和我联络。
——从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可以明白,我们家无法公开为他做什么。
——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我当然也无法帮他做什么。
——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
——可是茜,如果办得到,你就帮帮他吧。
——紫已经死了,你的丈夫又那副德性。
——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德所造成的吧。拜托你了。
“当时,我完全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样的隐情……但是家父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威严,看起来好可怜。所以我找妹妹商量,介绍医生给喜市先生……但是半个月后,又来了一封信。这次……是寄给我的。”
“什么?”木场发出更加沙哑的声音。
“信上写着:出于一些迫切的理由,我回到了茂浦的小屋。信上还写说:我有事请教,如果方便,可以见个面吗?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受尽欺侮的石田女士的公子。”
“川新也供称,喜市应该是在去年初夏回到那栋小屋的。但是,什么叫迫切的理由?”
“前辈,”木场旁边的刑警——青木插嘴说,“他说的会不会是他放走杀人犯平野这件事?”
“噢……对了,是啊!就是这个。喂,然后呢?收到第二封信时,你没有找你父亲商量吗?”
“当时……家父因为是亮公司的事,忙碌不堪。他经常不在家,为了替外子收拾善后,东奔西走,我实在难以启齿。我非常烦恼,但是因为家父当时的态度,还有家父说喜市先生与他关系匪浅的说法让我在意,我最后还是去了茂浦。”
“那么,告诉喜市芳江上吊自杀的人就是你吗?”
“是的,”茜说,“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后来怎么了。我从舍妹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所以……”
茜是最适合提供情报的人选吧。
因为她的亲妹妹把夜访视为问题,正走访各处,彻底地进行调查。
“……所以……告诉他以后,我后悔不已。喜市先生他……看起来受到很大的打击。我想这也是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