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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也不会放过其他姑娘,但他和任何其他姑娘在一块儿的时候是不在乎他儿子在不在园子里。艾弗里也在,不过他的游戏间被拆掉了,他父亲又是那么宠着戴斯蒙德,所以他的獠牙也被拔得差不多了。再说花匠总拿弟弟做示范,看着他们这么对我们,艾弗里再想搞那一套也没那么容易了。

我痛恨午饭的时间,而且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因为每一天,等戴斯蒙德去跟他母亲吃午饭以及饭后散步的时候,花匠都会来找我发泄,他会兴奋得连手都抖起来。我开始在我自己的房间吃午饭,因为这样就不用忍受吃饭时听到他大声的召唤声,也不会在说着话的时候被他叫过去,忍受当着众人的面被羞辱的耻辱感。花匠知道戴斯蒙德只是亲了我,而他想到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就兴奋地快射出来了。

还有我的老天,我一想到他搜遍所有监控镜头看我和他儿子在一起的画面,脑子就要炸了。

至少他过来看我的时间还是有限制的,因为他得在一点三刻的时候在家里陪妻子,与她一起散步。他一家几口在外面的温室广场里闲逛的时候,我总是陪在一位新的名字叫特蕾莎的女孩旁边。她刚17岁,父母都是法官,进来之后基本没大声讲过话,说话声音像蚊子叫。如果她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那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比如让我在花匠给她文身的时候读书什么的。我们谈论音乐的时候,她有时也会参加进来。我们知道她会弹钢琴,想成为钢琴家。她和拉文纳一聊起芭蕾舞音乐,可以连续聊上几个小时。她观察力敏锐,稍有暗流涌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也懂得,并会用一些预防措施保护自己,比如她第一周刚来,还没看到玻璃柜,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为了她,我还请花匠给她备了一台琴,让她能借此聊以慰藉。

他把一间空房间的床撤掉,装了一台美丽的乐器——立式钢琴,整面墙也用橱柜装满了乐谱。她除了吃饭、睡觉、应付花匠——很频繁,因为她是新人——就待在那间房里,不弹到手抽筋是不会停下歇一会的。

有一天下午,戴斯蒙德在走廊里见到我,靠着花园的边墙,歪着头听着。“如果有人崩溃了怎么办?”他轻轻地问。

“怎么崩溃?”

他冲着门口的方向点点头。“你从乐声里能听出来。她整个人在不断瓦解。她的琴音里有突变,不断换拍,还使劲叩击琴键……也许她没说,但是不代表她适应了。”

不要忘了他是学心理学的。

“她要么崩溃,要么挺住。我能做的也很有限。”

“但是如果她真的挺不住了会怎样?”

“你知道会怎样。你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他从没问过为什么西蒙娜再没回来。特蕾莎的到来一开始让他错愕,但紧接着他就明显地克制自己不去多想这件事。

戴斯蒙德的脸变得煞白,点头表示他明白了,然后赶快换了话题。如果你不去看不好的事,它就看不到你,对吧?“福佑在岩石上摊了一堆东西,她说要是我胆敢坐到任何陶艺上面,她就要打断我的鼻梁。”

“她做了什么?”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还在软化陶泥。”

花园里的夏日午后热得能把人蒸熟,太阳透过玻璃把里面照成了大烤箱。大多数女孩都泡在水里或是躲在凉荫下避暑,要么在自己房间里享受从通风口进来的稍微有点凉意的风。要是福佑在做什么东西,我就不想去打扰她,更何况她要做的话一定是待在花园里最热的地方,所以我拉着戴斯蒙德的手,带他进到中庭里。在后面的角落会更凉快一些,因为崖边基石是紧挨着中庭的玻璃的,太阳晒不到。

我转到了自己的房间,戴斯蒙利立刻研究起我床头小架上的东西来。他碰了碰旋转木马,让它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不像是个喜欢旋转木马的人。”他说着转过头来看我。

“确实不喜欢。”

“那为什么——”

“有人喜欢。”

他又看了看旋转木马,什么也没说。一旦问多了,就难免会问到他竭力逃避的事上。

最后他喃喃道:“我们送出的礼物能说明很多事,跟我们收到和保存的礼物一样有意义。”他摸了摸哀伤小龙嘴上的口套,现在它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小泰迪熊跟它作伴。“是这些东西重要呢,还是那些人重要?”

“我以为夏天的课都结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