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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个人的名声比一个人的生命还重要,比我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重要。

过完这个周末,秋季学期就开始了,我们在花园里办了一场音乐会。戴斯蒙德带了更好的音响来,在崖上架好,为了那天晚上,花匠还给我们所有人发鲜艳的衣服,备了大餐,妈的,回想我们那天晚上有多高兴,现在就觉得有多可悲。我们还是俘虏,是死亡的猎物,死神就在我们肩上倒数着我们的21岁,不过那天晚上还是很梦幻的。每个人都笑啊跳啊唱啊,什么也不管,花匠和戴斯蒙德也跟我们一起跳。

这些全是戴斯蒙德的主意,所以艾弗里坐在一边闷闷不乐。

结束后我们把东西都收拾干净,姑娘们也分头回自己房间了,戴斯蒙德搬了个最小的音响回到我的房间,我们跳啊,转啊,吻啊。其实,我跟戴斯亲热不是真心的,和跟他父亲亲热一样,只是他没发现我这一点而已。我从没说过爱他,但他以为我是爱他的。他觉得这就是幸福了,这就是健康又稳定的关系,是人生所系了。我常说笼子里的鸟活不长,但他要么充耳不闻,要么粉饰太平。

戴斯真的很想做好人,做好事,可我们的境况丝毫未变,也没有改变的迹象。

我们滚到床上的时候,我都快被他亲晕了,他笑得停不下来。他对我上下其手,嘴也没闲着,再加上笑着喘气,搞得我浑身痒得很。跟戴斯做爱不算亲热,但挺有趣。他逗得我痒得不行,我最后直接翻身在上摁住他,咬着嘴在他身上坐下来。他呻吟着,使劲儿顶髋,播放器循环到一个真的很煞风景的歌时,他笑出了声。我拍他肚子,他就坐起来亲昏我,然后推我躺在床尾。

那时我才看到了艾弗里,他站在走廊里,满脸嗔色,在打飞机。

我就叫起来了——这点很丢人——戴斯蒙德抬头看什么惊了我。“艾弗里!滚出去!”

“我跟你一样,有权利用她。”艾弗里怒吼着说。

“滚!出!去!”

我心里暗暗发笑,那笑里有那么一部分快撑不住了。还好,撑不住的那部分还是被愤怒和羞愧的情感压住了。我想过要不要拿个毯子遮一遮,不过艾弗里以前就见过我的裸体,戴斯蒙德嘛……嗯,他的重点部位此时没在外面。我闭上眼睛听他们俩在我头顶吵,因为我不想知道艾弗里吵架的时候手里还拿没拿着他的那根。

还因为我心里的笑快要憋不住了。

花匠进来了,因为他一定会在嘛。“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艾弗里,遮一下。”

我睁开眼,只见艾弗里提着裤子,花匠扣着衬衫纽扣。嗬,瞧瞧这一家子!除了埃莉诺。戴斯蒙德压低嗓音骂人,从我身体里出来,然后把我的裙子递给我,自己再去穿上裤子。

有时候就是这些小细节最打动人。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整座花园都能听到你们吵架的声音吗?”花匠的声音很低,很危险。

兄弟俩开始聒噪对方,但是做父亲的,打了个敏捷的手势,就打断了他俩的争吵。

“玛雅?”

“戴斯正在跟我做,艾弗里不请自来了。他站在门口自己撸呢。”

花匠听了我简单粗暴的回答,蹙了下眉,然后盯着大儿子,愤怒里慢慢渗入了震惊的恐惧。“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就能占有她?他从没帮你带过什么人进来,他也从没跟你出去找过目标,可是你居然把她送给他了,还他妈像个新娘似的,我连碰都碰不得?”

过了一分钟,花匠才说话。“玛雅,我们失陪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我很客气。因为礼貌和鄙视一样招人烦。“需要我离开吗?”

“完全不用,这是你的房间。戴斯蒙德,请跟我们一起走。艾弗里,跟上。”

我一直待在床上,等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我才穿上裙子,一溜烟穿过中庭,跑到福佑房里。她坐在地上,周围摆着一堆泥人,面前的烘焙纸上面像是进行了一场泰迪熊大屠杀。

“你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我瘫在她床上跟她讲了刚才发生的事,结果她笑得快抽风了。

“你觉得还要等多久,他才能把艾弗里完全赶走?”

“我觉得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吧。”我自己说着也觉得很遗憾。“艾弗里在这里他都管不住;出去了还怎么管得住?”

“我们反正看不到了。”

“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