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 |
当然,所有的姑妈都不是好东西。但我能干什么呢?我给你找来了两匹马,跑得飞快;我肯定你在她面前只会说我热情地追求过你。她来了,我们必须殷勤点儿,不然她会怀疑我们的。(他们撤退,似乎在相互爱抚) |
| 【郝嘉思夫人上 |
郝嘉思夫人 |
呃,我真是太幸运了,真的。但我的儿子跟我说都是仆人弄错了。但我无法放心,除非他俩结婚了,然后再让她保管自己的财产。但我看见什么了呢?他们抱在一起,好像我在看着他们一样。我以前从没见过托尼这样高兴。啊!我不是已经胜利在握了吗?我可爱的人儿。什么?爱抚、眉目传情,还交头接耳?啊! |
托尼 |
妈妈,说到交头接耳,我们肯定会偶尔发发牢骚。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
郝嘉思夫人 |
托尼,微弱的火花也只会使火光更盛。 |
内维尔小姐 |
托尼表哥答应会多在家陪陪我们。真的,他不会再丢下我们。托尼表哥,你不会离开我们的,对吧? |
托尼 |
哦!真是可爱的人。不,你冲某人微笑时,我宁愿离开马厩里的马,也不愿离开眉开眼笑时的你。你的微笑是如此的好看。 |
内维尔小姐 |
真是讨人喜欢的表哥!谁能禁得住赞扬那天生的幽默,那讨人喜欢的、宽大、红润、轻率的(拍他的脸)——啊!真是一张满不在乎的脸啊! |
郝嘉思夫人 |
真是天真! |
托尼 |
我真心喜欢康斯坦莎表妹褐色的眼睛,她修长的手指,缠过来绕过去的,就像线轴。 |
郝嘉思夫人 |
啊!他会迷住树上的小鸟。我从没这么高兴过。我的儿子真像他爸爸,确切地说,就是伦普金先生。我亲爱的康斯坦莎侄女,首饰很快就是你的了。你会拥有它们。亲爱的,他是一个好小伙,对吗?你们在明天结婚,我们要找个更合适的时间,就像德若西博士推迟布道一样。 |
| 【狄格瑞上 |
狄格瑞 |
少东主在哪儿?我有一封你的信。 |
托尼 |
交给我母亲吧。我所有的信都是她先看。 |
狄格瑞 |
我得到的吩咐是必须亲自交到你手里。 |
托尼 |
这信来自何处? |
狄格瑞 |
那您要自己问这信了。 |
托尼 |
我也希望知道呢。(拆信、看信) |
内维尔小姐 |
(旁白)完了!完了!是黑斯廷斯的来信。我认识这字迹。要是姑妈知道了,我们就万劫不复了。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得让她忙碌一点。(对郝嘉思夫人说)但我还没告诉你,姑妈,我表哥那机智的回答是指马洛先生。于是我们笑了。 |
| ——你一定得知道,姑妈。 |
| ——过来点儿,可不能让她听见我们的话。(她们商讨着) |
托尼 |
(仍然看信)我一辈子也没看见过这么糟糕的字迹。我能辨认出你的笔迹。但横撇竖拉得这么长,还有这么多破折号,简直让人看不明白。 |
| ——“给安东尼伦普金少东主”。真是奇怪,我能清楚地认出信封上我的名字,但拆开信看里面——乱七八糟的。真是困难,太难了;信里面的内容才是主要的。 |
郝嘉思夫人 |
哈!哈!哈!很好,非常好。至于大谈人生道理的那些人,我儿子无疑是很难对付的。 |
内维尔小姐 |
是的,姑妈;但你必须听听接下来的内容。再靠近一点,不然就让她听见了。你会知道她现在有多么困惑了。 |
郝嘉思夫人 |
我觉得他现在似乎极其困惑。 |
托尼 |
(仍然看信)该死的潦草字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
| ——(读信)亲爱的先生——啊,那是不知道。接着有一个M,一个T和一个S,但接下来是一个Z或是一个R,真是难倒我了,我没法儿看清楚。 |
郝嘉思夫人 |
亲爱的,怎么了?我能帮什么忙吗? |
内维尔小姐 |
姑妈,让我来念信吧。没人比我认潦草的字更在行的了。(从他手里拿过)你知道这是谁的来信吗? |
托尼 |
看不出,但肯定不是寄生虫迪克·金格的。 |
内维尔小姐 |
啊,确实。(欲念信)亲爱的少东主,希望你跟我现在一样健康。撞包俱乐部的人比起绿鹅俱乐部的人已经减少。概率——呃——奇怪的争斗——呃——长期对抗——呃——这儿,这儿,它都是关于公鸡和战斗;这无关紧要;拿去,把它收起来,把它收起来。(把字迹潦草的信塞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