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兵(第20/27页)

那天下午,事情变得更糟。地方法院的书记官长来电话了。工作计划出了问题,星期五整整一天没事情,书记官问她是否同意安排在星期五,普拉芭妮・森德兰快速思索了一下。除了证人帕特尔先生和遛狗的惠特克先生,她那边的其他人全是专家。他们肯定会同意。她要求给她一个小时,并开始到处打电话联系。四点钟时,她致电书记官答应了这项变动。

詹姆斯・范西塔特在五点钟接到电话。他也同意了。彭顿维尔监狱也被通知到了。庭审被安排在一号法庭,时间是星期五上午十点钟,由乔纳森・斯坦法官主持。

第十八天,星期五

检察院方面有十一个证人,首先由那位第一个抵达犯罪现场的警员作证。他证实,在那个星期二下午刚过两点时,他与一位同事在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里,这时候控制中心打来电话,要求他们去天堂路,那儿的人行道上有一位遭到袭击的受害者。于是他们去了,在接到电话后四分钟内赶到。他尽自己最大努力去照料倒在人行道上的那个人,而他的同伴则打电话请求支援。不到五分钟,一辆救护车抵达,把受害者送去了医院。之后的十五分钟时间里,一位穿制服的督察到达后接管了现场。

詹姆斯・范西塔特朝这位年轻人露出笑脸。

“没有问题。”他说。完成任务的警察回到位于法庭后方的位置。第二名证人是那位穿制服的督察。他的陈述过程也是由森德兰小姐引导的。最后,范西塔特站起身来。

“督察,在你抵达现场时,街上是否已经聚集起了一些人来?”

“是的,先生。”

“是否有其他警察与你在一起?”

“是的,先生。总共有十位警察在场。”

“你是否为找到可能目击了袭击事件的目击证人,派他们和每一位在场的群众面谈?”

“是的,先生。”

“你是否也为了同样的目的,要求你的十位同事查访了有可能看到该现场的每一套公寓和每一座房屋?”

“是的,先生。”

“在深入到该小区,沿着歹徒逃走的巷子追踪时,你的同事们是否继续查访以期找到目击证人?”

“是的,先生。”

“总的说来,在这项工作上花了多少时间?”

“黄昏降临时,我让他们收工了,大概在八点钟左右。”

“这么说来,你的十名警员在小区里截住行人,并且挨家挨户查访了将近六个小时?”

“是的,先生。”

“在那段时间里,他们是否找到了袭击案的目击证人,或者只是看到与我的当事人相符的两个人在小区内跑过的证人?”

“没有,先生。”

“那么,经过了一百多次查访后,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到丝毫证据可以把我的当事人与该时间、该地点联系起来?”

“没有,先生。”

“谢谢你,警官。没有其他问题了。”

下一个是杰克・伯恩斯。在他的冗长证词中,他从食堂里接到的第一通电话讲起,一直到最后对普赖斯和科尼什提起谋杀指控。然后范西塔特站了起来。

“你已经进行了一次非常彻底的调查,伯恩斯先生?”

“我希望如此,先生。”

“没有一丁点儿遗漏的地方?”

“我是这么认为的。”

“警方搜查顾问团队有几位警官?”

“大约十二位,先生。”

“但是,他们没有在犯罪现场及其附近发现普赖斯先生的血液痕迹?”

“没有,先生。”

“受损那么严重的一只鼻子,血流如注,但血液一滴也没有滴落到那里的人行道上?”

“没有找到,先生。”

伯恩斯不会被一位律师所诱导。

“你是明白的,伯恩斯先生。我的当事人会说,他的血迹没在那里被发现,那是因为他不是在那个地方搞破鼻子的,因为星期二那天他根本没去过那里。嗯,伯恩斯先生……”

范西塔特在问题的核心处一带而过。他知道,陪审团不在场,用不着去施加影响。他是在向地方法官乔纳森・斯坦陈述。地方法官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拿着笔做笔记。森德兰小姐在快速潦草地做记录。

“在该地方搜寻时,你们的警方搜查顾问团队是否寻找了其他的也许是歹徒留下的物品?”

“是的,先生。”

“那么他们装满了几只垃圾袋?”

“二十只,先生。”

“里面的内容是否经过了最仔细的检查?”

“是的,先生。”

“在二十袋物品中,是否有任何证据可把我的当事人与当时当地联系起来?”

“没有,先生。”

“但是,第二天中午,你们却积极地寻找普赖斯先生和科尼什先生,为的是逮捕他们。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