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 |
先生,我猜这肯定是提泽尔夫人。 |
约瑟夫·瑟菲斯 |
等等!开门之前先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我弟弟的话,我有特别的话要给你说。 |
仆人 |
是提泽尔夫人,先生;她总是把车停在隔壁街的女帽店那儿。 |
约瑟夫·瑟菲斯 |
等等,等等;拉下窗帘——可以了。 |
| ——我对面的邻居是一位生性好奇的老处女。 |
| ——(仆人拉下窗帘,下)这件事很棘手。提泽尔夫人最近怀疑我看上了玛丽亚;但她绝不能知道那个秘密——至少,要等我对她更有把握的时候再说。 |
| 【提泽尔夫人上 |
提泽尔夫人 |
啊,现在在自言自语宣泄感情?你也有烦躁的时候?哦,天哪!别装忧郁了。我发誓我以前真的不能来。 |
约瑟夫·瑟菲斯 |
啊,夫人,守时对上流社会的女人来说是一种永恒不变,不会时髦的品质。(看座,待提泽尔夫人坐下后落座) |
提泽尔夫人 |
我觉得,你应该同情我。你知道彼得爵士最近对我发脾气,也嫉妒查尔斯——这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
约瑟夫·瑟菲斯 |
(旁白)我真高兴,我造谣的朋友还在造谣。 |
提泽尔夫人 |
我希望他会让玛丽亚嫁给他,然后或许才会相信,对吗,瑟菲斯先生? |
约瑟夫·瑟菲斯 |
(旁白)我才不希望。 |
| ——(大声地)哦,当然希望!那时我亲爱的提泽尔夫人就会相信她怀疑我对这个傻女孩有任何企图是大错特错了。 |
提泽尔夫人 |
好了,好了,相信你好了。但是,别人用最恶毒的话来说你,不气人吗?而且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斯尼威尔夫人散播了多少我的流言,所有都毫无根据,我真是太生气了。 |
约瑟夫·瑟菲斯 |
啊,夫人,那种情况肯定很气人——毫无根据;是的,是的,这真是一大耻辱,人们相信一个人的谣言时,就算应得这种结果,还是让人不快。 |
提泽尔夫人 |
嗯,真的,那我就原谅他们的恶毒;但是,攻击我这种清白的人,而且从没说过别人的坏话——就算是朋友的坏话;彼得爵士如此暴躁多疑,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心是正直的——真是变态! |
约瑟夫·瑟菲斯 |
但是,我亲爱的提泽尔夫人,如果你在受煎熬的话就是你自己的错了。一个丈夫毫无根据地怀疑自己的妻子,又收回对她的信赖,原本的婚姻关系已经破裂,而她就为了女性的尊严设法以智取胜。 |
提泽尔夫人 |
确实!所以,如果他无缘无故怀疑我,治疗他的嫉妒之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干脆给他讲原因? |
约瑟夫·瑟菲斯 |
毫无疑问——你的丈夫绝不应该被你欺骗;那样你可以表现脆弱来恭维他的洞察力。 |
提泽尔夫人 |
真的,你讲得很有道理,我觉得自己清白—— |
约瑟夫·瑟菲斯 |
啊,我亲爱的夫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认为你清白就是你最大的伤害。是什么让你怠慢了理解,疏忽了世人的观点?哦,是你那自认为的清白。又是什么让你不顾及自己行为的后果,犯了一千次的小冒失?哦,是你那自认为的清白。是什么让你对彼得爵士不耐烦,对他的怀疑愤愤不平呢?哦,又是你那自认为的清白。 |
提泽尔夫人 |
确实如此! |
约瑟夫·瑟菲斯 |
现在,我亲爱的提泽尔夫人,如果你能犯点小错,你想不到自己会变得多小心,多乐意去迁就你丈夫。 |
提泽尔夫人 |
你真这样认为? |
约瑟夫·瑟菲斯 |
哦,当然;然后你就会发现所有的流言都不翼而飞了,因为——简言之,你现在的人品就像一个多血症的人,因为过分健康而死去。 |
提泽尔夫人 |
罢了,罢了,你的药方就是以犯错来为自己辩护,以抛弃美德来维护好名声吗? |
约瑟夫·瑟菲斯 |
当然,相信我,夫人。 |
提泽尔夫人 |
好吧,这真的是最怪的说法,避免诽谤的最新方法了! |
约瑟夫·瑟菲斯 |
这是一个绝对可靠的方法,相信我。谨慎就像经验一样,必须付出代价。 |
提泽尔夫人 |
啊,如果我的理解一旦确信—— |
约瑟夫·瑟菲斯 |
哦,当然,夫人,你的理解应该确信。是的,是的,上天不会让我劝你去做你认为是错的事。不,不,我还有很强的荣誉心,也不允许我这样想的。 |